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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16n0318_p0787c04║   大佛頂如來密因脩證了 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
X16n0318_p0787c05║   卷第三
X16n0318_p0787c06║   復次阿難。云 何 六 入 本如來藏妙真如性。
X16n0318_p0787c07║   　通曰。六 入 亦云 六 處。境所由入 之 處也。此但 以 根
X16n0318_p0787c08║   　為入 。六 根何 以 為妙真如性。非一 根既返元 六 根
X16n0318_p0787c09║   　成解脫之 謂也。葢指六 根即是佛性故。異見王問
X16n0318_p0787c10║   　波羅提尊者曰。何 者是佛。提曰。見性是佛。王曰。師
X16n0318_p0787c11║   　見性否。提曰。我見佛性。王曰。性在何 處。提曰。性在
X16n0318_p0787c12║   　作用。王曰。是何 作用。我今不見。提曰。今現作用。王
X16n0318_p0787c13║   　自不見。王曰。於我有否。提曰。王若作用。無有不是。
X16n0318_p0787c14║   　王若不用。體亦難見。王曰。若當用時。幾處出現。提
X16n0318_p0787c15║   　曰。若出現時。當有其八 。王曰。其八 出現。當為我說。
X16n0318_p0787c16║   　波羅提即說偈曰。在胎為身。處世 為人。在眼曰見。
X16n0318_p0787c17║   　在耳曰聞。在鼻辨香。在口談論。在手執捉。在足運
X16n0318_p0787c18║   　奔。徧現俱 該法界。收攝在一 微塵。識者知是佛性。
X16n0318_p0787c19║   　不識喚作精魂。王聞偈已。心即開悟。明道先生讀
X16n0318_p0787c20║   　中庸詩云 鳶飛戾天。魚躍于淵。言其上下察也。此
X16n0318_p0787c21║   　是子思喫緊為人處。識得便 活潑潑地。不識只是
X16n0318_p0787c22║   　弄精魂。其原葢出於此。此等說話。學者習聞。何 為
X16n0318_p0787c23║   　異見王便 爾悟去。佛日才禪師上堂。風雨蕭騷。塞
X16n0318_p0787c24║   　汝耳根。落葉交加 。塞汝眼根。香臭叢雜。塞汝鼻根。
X16n0318_p0788a01║   　冷熱甘甜。塞汝舌根。衣錦溫冷。塞汝身根。顛倒妄
X16n0318_p0788a02║   　想。塞汝意根。諸禪德。直饒汝翻得轉。也是平地骨
X16n0318_p0788a03║   　堆。參此處信 非參不可。
X16n0318_p0788a04║   阿難。即彼目睛瞪發勞 者。兼 目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
X16n0318_p0788a05║   勞 相。因於明暗二 種妄塵。發見居中。吸此塵象。名為
X16n0318_p0788a06║   見性。此見離彼明暗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如是阿難。當知
X16n0318_p0788a07║   是見。非明暗來。非於根出。不於空生。何 以 故若。從明
X16n0318_p0788a08║   來。暗即隨滅。應非見暗。若從暗來。明即隨滅。應無見
X16n0318_p0788a09║   明。若從根生。必無明暗。如是見精。本無自性。若於空
X16n0318_p0788a10║   出。前 矚塵象。歸當見根。又空自觀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
X16n0318_p0788a11║   知眼入 虗妄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88a12║   　通曰。直視之 久 曰瞪。勞 因瞪發。故見狂華。目根分
X16n0318_p0788a13║   　別 亦是菩提覺性中勞 相。故曰兼 目與勞 。同是菩
X16n0318_p0788a14║   　提瞪發勞 相。借色陰之 目勞 。以 喻眼入 是妄也。若
X16n0318_p0788a15║   　目精不瞬。勞 相自無。元 一 精明。以 何 為妄。此見離
X16n0318_p0788a16║   　彼明暗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分明顯出真見無生。不以
X16n0318_p0788a17║   　覩明暗而有。不以 離明暗而無也。真見是實。此見
X16n0318_p0788a18║   　是妄。可自了 然。前 說空華。不於空生。不從目出。表
X16n0318_p0788a19║   　色陰空。此說見性。不於空生。不從根出。表眼入 妄。
X16n0318_p0788a20║   　妄無自性。當體即真。故曰即如來藏妙真如性也。
X16n0318_p0788a21║   　趙州云 。把定乾坤眼。綿綿不漏絲毫。我要你會。你
X16n0318_p0788a22║   　又作麼生。天童拈云 。還端的也未。直饒你這裏會
X16n0318_p0788a23║   　得七穿八 穴。我也知你出趙州棬繢不得。又僧 問
X16n0318_p0788a24║   　九峯虔禪師。如何 是乾坤眼。峯曰。乾坤在裏許。僧
X16n0318_p0788b01║   　曰。乾坤眼何 在。峯曰。正是乾坤眼。僧 曰。還照燭也
X16n0318_p0788b02║   　無。峯曰。不借三光 勢 。僧 曰。既不借三光 勢 。憑何 照
X16n0318_p0788b03║   　燭。喚作乾坤眼。峯曰。若不如是。髑髏前 見鬼人無
X16n0318_p0788b04║   　數。合二 則 觀之 。若有憑藉。正是滲漏處。直饒會得。
X16n0318_p0788b05║   　也是目前 見鬼。惟於乾坤眼何 在一 句覰得透。始
X16n0318_p0788b06║   　把得定。瞪發勞 相。從何 而起。
X16n0318_p0788b07║   阿難。譬如有人。以 兩手指急塞其耳。耳根勞 故。頭中
X16n0318_p0788b08║   作聲。兼 耳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勞 相。因於動 靜二 種
X16n0318_p0788b09║   妄塵。發聞居中。吸此塵象。名聽聞性。此聞離彼動 靜
X16n0318_p0788b10║   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如是阿難。當知是聞。非動 靜來。非於
X16n0318_p0788b11║   根出。不於空生。何 以 故。若從靜來。動 即隨滅。應非聞
X16n0318_p0788b12║   動 。若從動 來。靜即隨滅。應無覺靜。若從根生。必無動
X16n0318_p0788b13║   靜。如是聞體。本無自性。若於空出。有聞成性即非虗
X16n0318_p0788b14║   空。又空自聞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知耳入 虗妄。本非因
X16n0318_p0788b15║  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88b16║   　通曰。自眼入 至意入 。皆如空華。故曰同是菩提瞪
X16n0318_p0788b17║   　發勞 相。耳根勞 。則 頭中作聲。菩提覺性勞 。則 耳中
X16n0318_p0788b18║   　成聞。其為虗妄所生。猶之 空華也。此聞離彼動 靜
X16n0318_p0788b19║   　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塵至則 有。塵去則 無。此聞原自無
X16n0318_p0788b20║   　根。故曰虗妄。聞能辨境。故非境生。聞靈空頑。故非
X16n0318_p0788b21║   　空出。至於耳根聞體。各有司存。何 得謂無自性。為
X16n0318_p0788b22║   　離前 塵。即無分別 。若有分別 。應可指陳。今不可指。
X16n0318_p0788b23║   　故知無自性也。騐之 於境於根於空。皆無定體可
X16n0318_p0788b24║   　得。即此幻聞。亦非因緣非自然也。此聞非因緣非
X16n0318_p0788c01║   　自然。即幻即真矣。設使有因緣自然可得者。此聞
X16n0318_p0788c02║   　即生滅法。何 以 曰妙真如性。僧 問玄沙。承和尚有
X16n0318_p0788c03║   　言。聞性徧周沙界。雪峯打鼓。這裏為甚麼不聞。沙
X16n0318_p0788c04║   　曰。誰知不聞。又僧 問曹山。親何 道伴 。即得常聞於
X16n0318_p0788c05║   　未聞。山曰。同共一 被葢。曰此猶是和尚得聞。如何
X16n0318_p0788c06║   　常聞於未聞。山曰。不同於木石。曰何 者在先。何 者
X16n0318_p0788c07║   　在後。山曰。不見道常聞於未聞。故知常聞於未聞。
X16n0318_p0788c08║   　聞斯徧矣。
X16n0318_p0788c09║   阿難。譬如有人。急畜其鼻。畜久 成勞 。則 於鼻中。聞有
X16n0318_p0788c10║   冷觸。因觸分別 通塞虗實。如是乃至諸香臭氣。兼 鼻
X16n0318_p0788c11║   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勞 相。因於通塞二 種妄塵。發聞
X16n0318_p0788c12║   居中。吸此塵象。名齅聞性。此聞離彼通塞二 塵。畢竟
X16n0318_p0788c13║   無體。當知是聞非通塞來。非於根出。不於空生。何 以
X16n0318_p0788c14║   故。若從通來。塞則 聞滅。云 何 知塞。如因塞有。通則 無
X16n0318_p0788c15║   聞。云 何 發明香臭等觸。若從根生。必無通塞。如是聞
X16n0318_p0788c16║   機。本無自性。若從空出。是聞自當迴齅汝鼻。空自有
X16n0318_p0788c17║   聞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知鼻入 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
X16n0318_p0788c18║   性。
X16n0318_p0788c19║   　通曰。畜止也。止縮其氣。不出入 也。冷因畜有。不畜
X16n0318_p0788c20║   　本無。因畜而知通塞虗寔。因通塞而辨諸香臭氣。
X16n0318_p0788c21║   　是齅聞性。渾然因妄有也。如無通塞。齅聞性當在
X16n0318_p0788c22║   　何 處。耳曰聞體。鼻曰聞機。功 德大小。於斯可見。體
X16n0318_p0788c23║   　無不徧。機發於觸故也。雖然。鼻根虗妄。原無可指。
X16n0318_p0788c24║   　向上巴鼻。尤難摸索。僧 問拯迷寺海宴禪師。如何
X16n0318_p0789a01║   　是古寺一 爐香。師曰。歷代 無人齅。曰齅者如何 。師
X16n0318_p0789a02║   　曰。六 根俱 不到 。又巴陵鑒初 到 雲門門曰。雪峯和
X16n0318_p0789a03║   　尚道。開却門。達摩來也。我問你作麼生。鑒曰。築著
X16n0318_p0789a04║   　和尚鼻孔。門曰。地神惡發。把須彌山一 摑。[跳-兆 +孛]跳上
X16n0318_p0789a05║   　梵天。拶破帝釋鼻孔。你為甚麼向日本國裏藏身。
X16n0318_p0789a06║   　鑒曰。和尚莫瞞人好。門曰。築著老僧 鼻孔。又作麼
X16n0318_p0789a07║   　生。鑒無語。門曰。將知你秪是學語之 流。若參透雲
X16n0318_p0789a08║   　門語脈。正如夜半摸著鼻孔。元 來祗在面上。
X16n0318_p0789a09║   阿難。譬如有人。以 舌砥吻熟舐令勞 。其人若病。則 有
X16n0318_p0789a10║   苦味。無病之 人。微有甜觸。由甜與苦。顯此舌根。不動
X16n0318_p0789a11║   之 時。淡性常在。兼 舌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勞 相。因甜
X16n0318_p0789a12║   苦淡二 種妄塵。發知居中。吸此塵象。名知味性。此知
X16n0318_p0789a13║   味性。離彼甜苦及淡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如是阿難。當知
X16n0318_p0789a14║   如是甞苦淡知。非甜苦來。非因淡有。又非根出。不於
X16n0318_p0789a15║   空生。何 以 故。若甜苦來。淡則 知滅。云 何 知淡。若從淡
X16n0318_p0789a16║   出。甜即知亡。復云 何 知甜苦二 相。若從舌生。必無甜
X16n0318_p0789a17║   淡及與苦塵。斯知味根。本無自性。若於空出。虗空自
X16n0318_p0789a18║   味。非汝口知。又空自知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知舌入 虗
X16n0318_p0789a19║   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89a20║   　通曰。此知味根。知甜知苦知淡。甜苦淡之 感靡常
X16n0318_p0789a21║   　而知亦隨易。此知非從甜苦淡來。非從空出。固易
X16n0318_p0789a22║   　辨也。何 為不從舌生。舌本無味。故無自性可得。但
X16n0318_p0789a23║   　觸味而知生。味去則 知滅。本皆虗妄。泥之 為有。不
X16n0318_p0789a24║   　辨其所從。泥之 為無。又歷然其可即。故謂之 曰妙。
X16n0318_p0789b01║   　此非知味者不足與語此也。杉山普請擇蕨次。南
X16n0318_p0789b02║   　泉拈起一 莖曰。這箇大好供 養。山曰。非但 這箇。百
X16n0318_p0789b03║   　味珍羞他亦不顧。泉曰。雖然如是箇箇須甞過始
X16n0318_p0789b04║   　得。玄覺云 。是相見語。不是相見語。天童別 頌云 。問
X16n0318_p0789b05║   　取南泉王老師。人人只喫一 莖菜。可謂知味者。
X16n0318_p0789b06║   阿難。譬如有人以 一 冷手。觸於熱手。若冷勢 多。熱者
X16n0318_p0789b07║   從冷。若熱功 勝。冷者成熱。如是以 此合覺之 觸。顯於
X16n0318_p0789b08║   離知。涉勢 若成。因於勞 觸。兼 身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
X16n0318_p0789b09║   勞 相。因於離合二 種妄塵。發覺居中。吸此塵象。名知
X16n0318_p0789b10║   覺性。此知覺體。離彼離合違順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如是
X16n0318_p0789b11║   阿難。當知是覺。非離合來。非違順有。不於根出。又非
X16n0318_p0789b12║   空生。何 以 故。若合時來。離時已滅。云 何 覺離。違順二
X16n0318_p0789b13║   相。亦復如是。若從根出。必無離合違順四相。則 汝身
X16n0318_p0789b14║   知元 無自性。必於空出。空自知覺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
X16n0318_p0789b15║   知身入 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89b16║   　通曰。合覺之 觸。宜合時有離時無也然離而彼顯。
X16n0318_p0789b17║   　如違順二 觸。離然後知。此身觸之 知。與味觸者略
X16n0318_p0789b18║   　異。勢 相涉則 有勝負。以 熱涉冷。使冷成熱。以 冷涉
X16n0318_p0789b19║   　熱。使熱成冷。如投手足於冷熱水中。故曰涉。冷熱
X16n0318_p0789b20║   　相涉。二 相斯成。非勞 觸不至於此。觸與身安曰順。
X16n0318_p0789b21║   　觸與身逆曰違。若無離合違順四相。但 有此身耳。
X16n0318_p0789b22║   　而知觸之 性安在。故曰元 無自性。即此身知不於
X16n0318_p0789b23║   　塵生。不於根出。則 非因緣。不於空出。則 非自然。非
X16n0318_p0789b24║   　因緣。非自然。即謂之 妙真如性。以 上見聞覺知。葢
X16n0318_p0789c01║   　指前 五 識而言。所謂對境之 知。非分別 之 知也。總
X16n0318_p0789c02║   　如來藏性所現耳。僧 問洞山。寒暑到 來。如何 迴避。
X16n0318_p0789c03║   　山曰。何 不向無寒暑處去。曰如何 是無寒暑處。山
X16n0318_p0789c04║   　曰。寒時寒殺闍黎。熱時熱殺闍黎。又曹山問僧 。恁
X16n0318_p0789c05║   　麼熱。向什麼處迴避。僧 云 。鑊湯爐炭裏迴避。山曰。
X16n0318_p0789c06║   　鑊湯爐炭裏如何 迴避。僧 云 。眾苦不能到 。是他家
X16n0318_p0789c07║   　裏話。如出一 口。雪竇頌云 。垂手還同萬仞 崖。正偏
X16n0318_p0789c08║   　何 必在安排。琉璃古殿照明月。忍俊 韓獹空上階。
X16n0318_p0789c09║   　識得此意。入 鄽埀手。與孤峯獨立一 般。歸源了 性。
X16n0318_p0789c10║   　與差別 智無異。非深契曹洞宗。未易語此。
X16n0318_p0789c11║   阿難。譬如有人。勞 倦則 眠。睡熟便 寤。覽塵斯憶。失憶
X16n0318_p0789c12║   為忘。是其顛倒。生住 異滅。吸習中歸。不相踰越。稱意
X16n0318_p0789c13║   知根。兼 意與勞 。同是菩提瞪發勞 相。因於生滅二 種
X16n0318_p0789c14║   妄塵。集知居中。吸撮內塵。見聞逆流。流不及地。名覺
X16n0318_p0789c15║   知性。此覺知性。離彼寤寐生滅二 塵。畢竟無體。如是
X16n0318_p0789c16║   阿難。當知如是覺知之 根。非寤寐來。非生滅有。不於
X16n0318_p0789c17║   根出。亦非空生。何 以 故。若從寤來。寐即隨滅。將何 為
X16n0318_p0789c18║   寐。必生時有。滅即同無。令誰受滅。若從滅有。生即滅
X16n0318_p0789c19║   無。誰知生者。若從根出。寤寐二 相。隨身開合。離斯二
X16n0318_p0789c20║   體。此覺知者。同於空華。畢竟無性。若從空生。自是空
X16n0318_p0789c21║   知。何 關汝入 。是故當知意入 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
X16n0318_p0789c22║   性。
X16n0318_p0789c23║   　通曰。夢中現境。因睡故有。脫體是假。既寤。不了 是
X16n0318_p0789c24║   　假。覽而憶想。謂為真實。名曰顛倒。法相亦爾。動 心
X16n0318_p0790a01║   　現境。已是虗妄。分別 事 識。不了 為境。憶為實有。同
X16n0318_p0790a02║   　名顛倒。憶之 則 生。忘之 則 滅。而生住 異滅四相。宛
X16n0318_p0790a03║   　然遷流不住 。剎那剎那。不相踰越。是為意根。意不
X16n0318_p0790a04║   　緣時。寤寐如一 。求寤寐之 相。且不可得。而況有生
X16n0318_p0790a05║   　住 異滅之 相乎。唯其意與法緣。吸習中歸。已是勞
X16n0318_p0790a06║   　相。而菩提不覺運而為意。同歸於勞 也。宗鏡曰。眼
X16n0318_p0790a07║   　等取外塵境。剎那流入 意地。從外入 內。名為逆流。
X16n0318_p0790a08║   　斯則 意有所緣。即是寤則 覽塵斯憶為生也。流不
X16n0318_p0790a09║   　及地者。謂昏昧時。根不緣塵。則 無外塵流及意地。
X16n0318_p0790a10║   　而意亦無所緣。即是寐則 失憶而忘為滅也。以 此
X16n0318_p0790a11║   　分配。似 屬牽強。且睡中有夢。寤中有忘。各有生滅
X16n0318_p0790a12║   　之 相。何 得以 寤專屬生。寐專屬滅哉。愚謂耳目之
X16n0318_p0790a13║   　見聞。順達於外。而意根之 見聞。逆流於內。方其吸
X16n0318_p0790a14║   　撮內塵之 時。目若有見。耳若有聞。或升而天。或潛
X16n0318_p0790a15║   　而淵。流入 見聞所不及之 地。此唯意根能之 。非耳
X16n0318_p0790a16║   　目所及也。然五 根各有本位 。意根無形。唯寄於寤
X16n0318_p0790a17║   　寐生滅之 相而已。離寤寐生滅無以 見意。故不曰。
X16n0318_p0790a18║   　若從根生。必無寤寐生滅。但 曰若從根出。則 寤寐
X16n0318_p0790a19║   　二 相。止隨身開合。而非隨意開合。意既離斯二 體。
X16n0318_p0790a20║   　此覺知者。雖有生滅。同於空華。何 所附麗以 顯吾
X16n0318_p0790a21║   　意。意既離形。形亦離意。必無寤寐生滅之 相。又焉
X16n0318_p0790a22║   　有性哉。故謂從根生者非也。開合二 字。形容寤寐
X16n0318_p0790a23║   　二 相最妙。其寤也形開。其寐也形交。此寤寐生滅。
X16n0318_p0790a24║   　即意之 所在。故曰為寐。曰受滅。不必於知也。即此
X16n0318_p0790b01║   　知覺不從因緣生。不從自然生。即是無住 之 本體。
X16n0318_p0790b02║   　不謂之 妙真如性而何 。初 仰山問溈山。如何 是佛
X16n0318_p0790b03║   　真住 處。溈曰。以 思無思之 妙。返思靈妙之 無窮。思
X16n0318_p0790b04║   　盡還源。性相常住 。事 理不二 。真佛如如。仰於言下
X16n0318_p0790b05║   　頓悟。後有僧 思[邱-丘+益]問仰山。禪宗頓悟。畢竟入 門的
X16n0318_p0790b06║   　意如何 。山曰。此意極難。若是祖宗門下上根上智。
X16n0318_p0790b07║   　一 聞千悟。得大總持。其有根微智劣 。若不安禪靜
X16n0318_p0790b08║   　慮。到 這裏總須茫然。曰除此一 路。別 更有入 處否。
X16n0318_p0790b09║   　山曰有。曰如何 即是。山曰。汝是甚處人。曰幽州人。
X16n0318_p0790b10║   　山曰。汝還思彼否。曰常思。山曰。能思者是心。所思
X16n0318_p0790b11║   　者是境。彼處樓臺林苑。人馬駢闐。汝返思思底心。
X16n0318_p0790b12║   　還有許多般麼。曰某甲到 這裏總不見有。山曰。信
X16n0318_p0790b13║   　位 即是。人位 未是。曰除却這箇。別 更有意也無。山
X16n0318_p0790b14║   　曰。別 有別 無。即不堪也。曰到 這裡作麼生即是。山
X16n0318_p0790b15║   　曰。據汝所解。秪得一 玄。得坐披衣。向後自看。天童
X16n0318_p0790b16║   　頌云 。無外而容。無礙而冲。門牆岸岸。關鎖重重。酒
X16n0318_p0790b17║   　常酣而臥客。飯雖飽而頹農。突出虗空兮 風摶妙
X16n0318_p0790b18║   　翅。踏翻滄海兮 雷送遊龍。此頌百尺竿頭。須當進
X16n0318_p0790b19║   　步。不可執著悟境自以 為足。只總不見有一 語。但
X16n0318_p0790b20║   　能空其意根。於真佛如如。猶大遠在。
X16n0318_p0790b21║   復次阿難。云 何 十二 處本如來藏妙真如性。
X16n0318_p0790b22║   　通曰。初 五 陰中。用比喻法。破其執情。五 陰本空。非
X16n0318_p0790b23║   　喻不足以 顯也。次六 入 中。指設假事 。顯其妄相。六
X16n0318_p0790b24║   　入 本妄。故以 妄引妄。可以 類通。今十二 處乃至七
X16n0318_p0790c01║   　大。唯於現前 見聞之 境示其藏性。所謂剎剎塵塵。
X16n0318_p0790c02║   　熾然無間者也。三祖曰。六 塵不惡。還同正覺。良見
X16n0318_p0790c03║   　乎此已。金山善寧禪師上堂。顧視大眾曰。古人道
X16n0318_p0790c04║   　在眼曰見。在耳曰聞。在鼻嗅香。在舌談論。在身覺
X16n0318_p0790c05║   　觸。在意攀緣。雖然如是。祗見錐頭利 。不見鑿頭方。
X16n0318_p0790c06║   　若是金山則 不然。有眼覰不見。有耳聽不聞。有鼻
X16n0318_p0790c07║   　不知香。有舌不談論。有身不覺觸。有意不攀緣。一
X16n0318_p0790c08║   　念相應。六 根解脫。敢問諸禪德。且道與前 來。是同
X16n0318_p0790c09║   　是別 。莫有具 眼底衲僧 出來通箇消息。若無。復為
X16n0318_p0790c10║   　諸人重重注破。放開則 私通車馬。揑聚則 毫末不
X16n0318_p0790c11║   　存。若是飽戰作家。一 任是非砭剝。此段說話。却與
X16n0318_p0790c12║   　此段經文重重註破。
X16n0318_p0790c13║   阿難。汝且觀此祇陀樹林。及諸泉池於意云 何 。此等
X16n0318_p0790c14║   為是色生眼見。眼生色相。阿難。若復眼根生色相者。
X16n0318_p0790c15║   見空非色。色性應銷。銷則 顯發一 切都無。色相既無。
X16n0318_p0790c16║   誰明空質。空亦如是。若復色塵生眼見者。觀空非色。
X16n0318_p0790c17║   見即銷亡。亡則 都無。誰明空色。是故當知見與色空。
X16n0318_p0790c18║   俱 無處所。即色與見。二 處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0c19║   　通曰。前 六 入 破六 根。雖以 塵對辨。而正意在根。今
X16n0318_p0790c20║   　十二 處雖根塵互 破。而正破在塵。後十八 界。專破
X16n0318_p0790c21║   　識也。前 云 同是菩提瞪發勞 相。從根上說起。此云
X16n0318_p0790c22║   　觀此祇陀樹林及諸泉池。從色上說起。使色生眼
X16n0318_p0790c23║   　見者。必非空生眼見。何 為明見色。又明見空。使眼
X16n0318_p0790c24║   　生色相者。必不能生空相。何 為顯發色。又顯發空。
X16n0318_p0791a01║   　由此言之 。眼不能生色也。眼自寂滅。何 與於色。色
X16n0318_p0791a02║   　不能生眼也。色自寂滅。何 與於眼。只以 空形色而
X16n0318_p0791a03║   　色塵自破。見與色空。俱 無處所。色空而見亦空矣。
X16n0318_p0791a04║   　色見俱 空。誰為因緣。誰為自然。不謂之 真如性乎。
X16n0318_p0791a05║   　昔仰山指雪師子云 。還有過得此色者麼。雲門云 。
X16n0318_p0791a06║   　當時便 好與推倒。雪竇云 。只解推倒。不解扶起。佛
X16n0318_p0791a07║   　覺頌云 。一 色無過指示人。白銀世 界裏頻呻。超然
X16n0318_p0791a08║   　推倒還扶起。爭似 東風煦日新。天童頌云 。一 倒一
X16n0318_p0791a09║   　起。雪庭師子。慎於犯而懷仁。勇 於為而見義。清光
X16n0318_p0791a10║   　照眼似 迷家。明白轉身還墮位 。衲僧 家。了 無寄。同
X16n0318_p0791a11║   　死同生。何 此何 彼。暖信 破梅兮 春到 寒枝。凜飈脫
X16n0318_p0791a12║   　葉兮 秋澄潦水。萬松道。既稱為色。必與眼對。過白
X16n0318_p0791a13║   　之 色。唯無色者。不與眼對。雲門所以 道當時便 與
X16n0318_p0791a14║   　推倒。若向至白無白處認著正是墮。在無色界中。
X16n0318_p0791a15║   　雪竇所以 別 指出一 條活路。向推倒處。却教扶起。
X16n0318_p0791a16║   　佛眼云 。若向這裏扶持起來。甚生次第。即如諸尊
X16n0318_p0791a17║   　宿於一 色邊事 。尚須破盡。何 況目前 種種。
X16n0318_p0791a18║   阿難。汝更聽此祇陀園中。食辦擊鼓。眾集撞鐘。鐘鼓
X16n0318_p0791a19║   音聲。前 後相續。於意云 何 。此等為是聲來耳邊。耳往
X16n0318_p0791a20║   聲處。阿難。若復此聲來於耳邊。如我乞食室羅筏城。
X16n0318_p0791a21║   在祇陀林則 無有我。此聲必來阿難耳處。目連迦葉。
X16n0318_p0791a22║   應不俱 聞。何 況其中一 千二 百五 十沙門。一 聞鐘聲。
X16n0318_p0791a23║   同來食處。若復汝耳往彼聲邊。如我歸住 祇陀林中。
X16n0318_p0791a24║   在室羅城則 無有我。汝聞鼓聲。其耳已往擊鼓之 處。
X16n0318_p0791b01║   鐘聲齊出。應不俱 聞。何 況其中象馬牛羊種種音響。
X16n0318_p0791b02║   若無來往。亦復無聞。是故當知聽與音聲。俱 無處所。
X16n0318_p0791b03║   即聽與聲。二 處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1b04║   　通曰。如我乞食室羅筏城。在祇陀林則 無有我。喻
X16n0318_p0791b05║   　聲來耳邊。則 餘處無聲。何 為一 千二 百沙門俱 聞。
X16n0318_p0791b06║   　如我歸住 祇陀林中。在室羅城則 無有我。喻耳往
X16n0318_p0791b07║   　聲處。則 餘處無耳。何 為象馬牛羊種種音響悉知。
X16n0318_p0791b08║   　若無來往。則 墮頑空。聞義不立。是聲與聞。按之 無
X16n0318_p0791b09║   　跡。有何 處所。委之 周徧。觸處而通。以 為因緣。則 無
X16n0318_p0791b10║   　所緣。以 為自然。則 無所自。即此虗妄。莫非真體。故
X16n0318_p0791b11║   　謂之 曰妙真如性也。玄沙因參次。聞燕子聲。乃曰。
X16n0318_p0791b12║   　深談實相。善說法要。便 下座。時有僧 請益曰。某甲
X16n0318_p0791b13║   　不會。沙曰去。誰信 汝。又報慈陞座。聞鳩子鳴。乃問
X16n0318_p0791b14║   　僧 是甚麼聲。曰鳩鵓聲。慈曰。欲得不招無間業。莫
X16n0318_p0791b15║   　謗如來正法輪。便 下座。一 切聲是佛聲。固容易解。
X16n0318_p0791b16║   　玄沙曰。鐘中無鼓響。鼓中無鐘聲。鐘不不交參。句
X16n0318_p0791b17║   　句無前 後。作麼生解。此緣起無生旨也。悟此。則 所
X16n0318_p0791b18║   　云 實相法要可覩已。
X16n0318_p0791b19║   阿難。汝又齅此罏中栴檀。此香若復然於一 銖。室羅
X16n0318_p0791b20║   筏城四十里內同時聞氣。於意云 何 。此香為復生栴
X16n0318_p0791b21║   檀木。生於汝鼻。為生於空。阿難。若復此香生於汝鼻。
X16n0318_p0791b22║   稱鼻所生。當從鼻出。鼻非栴檀。云 何 鼻中有栴檀氣。
X16n0318_p0791b23║   稱汝聞香。當於鼻入 。鼻中出香。說聞非義。若生於空。
X16n0318_p0791b24║   空性常恒。香應常在。何 藉鑪中爇此枯木。若生於木。
X16n0318_p0791c01║   則 此香質。因爇成烟。若鼻得聞。合蒙烟氣。其烟騰空。
X16n0318_p0791c02║   未及遙遠。四十里內。云 何 已聞。是故當知香鼻與聞。
X16n0318_p0791c03║   俱 無處所。即齅與香二 處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1c04║   　通曰。此齅與香。非鼻非空非木。則 香處無實矣。然
X16n0318_p0791c05║   　四十里內。同時俱 聞。此香殊勝之 力 。亦不可思議。
X16n0318_p0791c06║   　法華謂六 銖之 香。價 直娑婆世 界是也。棗栢論曰。
X16n0318_p0791c07║   　烏洛迦栴檀樹者。烏洛迦蛇名。栴檀者香樹也。明
X16n0318_p0791c08║   　此蛇最毒。常患熱毒。以 身遶此香樹。其毒氣便 息。
X16n0318_p0791c09║   　以 表若有眾生。聞說心境俱 空。木無體相。無有處
X16n0318_p0791c10║   　所。無一 法可得之 香。信 而悟入 。一 切煩惱毒氣。自
X16n0318_p0791c11║   　然清淨。香嚴閑神師偈曰。有一 語。全 規短。擬思量。
X16n0318_p0791c12║   　帶伴 侶 。踏不著。省來處。一 生參學事 無成。殷勤 抱
X16n0318_p0791c13║   　得栴檀樹。其原蓋出於此。誌公 道。終日拈香擇火。
X16n0318_p0791c14║   　不知身是道場。天童拈云 。弄精魂漢。有什麼限。玄
X16n0318_p0791c15║   　沙云 。終日拈香擇火。不知真箇道場。天童拈云 。奇
X16n0318_p0791c16║   　怪。八 十翁翁入 場屋。不是小兒戲。且道利 害在什
X16n0318_p0791c17║   　麼處。有智無智。較三十里。一 等是無生作用。却有
X16n0318_p0791c18║   　毫釐之 辨如此。有智者別 之 。
X16n0318_p0791c19║   阿難。汝常二 時眾中持鉢。其間或遇酥酪醍醐。名為
X16n0318_p0791c20║   上味於意云 何 。此味為復生於空中。生於舌中。為生
X16n0318_p0791c21║   食中。阿難。若復此味生於汝舌。在汝口中秪有一 舌。
X16n0318_p0791c22║   其舌爾時已成酥味。遇黑石蜜。應不推移。若不變移。
X16n0318_p0791c23║   不名知味。若變移者。舌非多體。云 何 多味。一 舌之 知。
X16n0318_p0791c24║   若生於食。食非有識。云 何 自知。又食自知。即同他食。
X16n0318_p0792a01║   何 預於汝。名味之 知。若生於空。汝噉虗空。當作何 味。
X16n0318_p0792a02║   必其虗空。若作鹹味。既鹹汝舌。亦鹹汝面。則 此界人。
X16n0318_p0792a03║   同於海魚。既常受鹹。了 不知淡。若不識淡。亦不覺鹹。
X16n0318_p0792a04║   必無所知。云 何 名味。是故當知味舌與嘗。俱 無處所。
X16n0318_p0792a05║   即嘗與味。二 俱 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2a06║   　通曰。此辨味性。不生於空。不生於舌。則 易可知。曷
X16n0318_p0792a07║   　謂不生於食。食非有識。不自言我味美味惡。而辨
X16n0318_p0792a08║   　別 美惡。故屬舌根。而舌無定體。遇味輙遷。足知味
X16n0318_p0792a09║   　自味。舌自舌。兩俱 寂然。知舌與味俱 寂者。果信 非
X16n0318_p0792a10║   　因緣。非自然。而如來藏妙真如性也。神鼎諲禪師。
X16n0318_p0792a11║   　嘗與眾僧 至襄沔間。一 僧 舉論宗乘。頗敏捷。會野
X16n0318_p0792a12║   　飯山店中供 辦。而僧 論說不已。鼎曰。三界唯心。萬
X16n0318_p0792a13║   　法唯識。唯識唯心。眼聲耳色。是甚麼人語。僧 曰。法
X16n0318_p0792a14║   　眼語。鼎曰。其義如何 。僧 曰。唯心故。根境不相到 。唯
X16n0318_p0792a15║   　識故。聲色樅然。鼎曰。舌味是根境否。僧 曰是。鼎以
X16n0318_p0792a16║   　筯筴菜置口中。含糊而語曰。何 謂相入 耶。坐者駭
X16n0318_p0792a17║   　然。僧 不能答。鼎曰。塗路之 樂。終未到 家。見解入 微。
X16n0318_p0792a18║   　不名見道。參須實參。悟須實悟。閻羅大王。不怕多
X16n0318_p0792a19║   　語。僧 拱而退。玄沙嘗食茘枝。問眾曰。這箇茘枝。得
X16n0318_p0792a20║   　與麼紅。得與麼赤。你諸人且作麼生。若道一 色。又
X16n0318_p0792a21║   　是儱侗。若道是眾色。只成箇斷常。你諸人且作麼
X16n0318_p0792a22║   　生。彥瑫曰。也只和尚自分別 。沙曰。這儱侗愚癡。有
X16n0318_p0792a23║   　什麼交涉。冲機曰都來只。是一 色。沙曰。總與麼儱
X16n0318_p0792a24║   　侗。有什麼了 時。乃回顧問皎然。汝作麼生道。皎然
X16n0318_p0792b01║   　曰。不可不識茘枝。沙曰。只是茘枝。又曰。汝諸人如
X16n0318_p0792b02║   　許多時在我這裏。總與麼說話。不辨緇素。不識吉
X16n0318_p0792b03║   　凶 。我比向汝道。用處不換機。因甚麼只管對話。有
X16n0318_p0792b04║   　什麼交涉。古人於一 飲一 食。務 發明向上事 。往往
X16n0318_p0792b05║   　如此。豈徒在言對便 捷。須有實悟。乃可與明眼人
X16n0318_p0792b06║   　相見。
X16n0318_p0792b07║   阿難。汝常晨朝以 手摩頭。於意云 何 。此摩所知。誰為
X16n0318_p0792b08║   能觸。能為在手。為復在頭。若在於手。頭則 無知。云 何
X16n0318_p0792b09║   成觸。若在於頭。手則 無用。云 何 名觸。若各各有。則 汝
X16n0318_p0792b10║   阿難。應有二 身。若頭與手。一 觸所生。則 手與頭。當為
X16n0318_p0792b11║   一 體。若一 體者。觸則 無成。若二 體者。觸為誰在。在能
X16n0318_p0792b12║   非所。在所非能。不應虗空與汝成觸。是故當知覺觸
X16n0318_p0792b13║   與身。俱 無處所。即身與觸。二 俱 虗妄。本非因緣。非自
X16n0318_p0792b14║   然性。
X16n0318_p0792b15║   　通曰。此明觸性虗妄。在能非所。在所非能。能所俱
X16n0318_p0792b16║   　非。即觸即真如性也。華嚴經曰。如是自性。如幻如
X16n0318_p0792b17║   　夢如影如像 。悉不成就。以 真如之 性。法爾隨緣。雖
X16n0318_p0792b18║   　即隨緣。法爾歸性。以 隨緣時。似 有顯現。如觀幻法。
X16n0318_p0792b19║   　不有而有。如觀夢境。不見而見。如觀水中之 影。非
X16n0318_p0792b20║   　出非入 。如觀鏡中之 像 。不內不外。以 無性隨緣故。
X16n0318_p0792b21║   　理不成就。以 隨緣無性故。事 不成就。理事 不成。則
X16n0318_p0792b22║   　一 切法俱 不成也。即如夢中拳人與拳於人。非不
X16n0318_p0792b23║   　有觸。畢竟何 者是能。何 者是所。故一 切法。悉如是
X16n0318_p0792b24║   　也。保 福見僧 來。以 杖打露柱。又打其僧 頭。僧 作忍
X16n0318_p0792c01║   　痛聲。福曰。那箇為甚麼不痛。僧 無對。玄覺代 云 。貪
X16n0318_p0792c02║   　行柱杖。又寶覺禪師。嘗問轉運判 官夏倚。汝言情
X16n0318_p0792c03║   　與無情共一 體。時有狗臥香桌下。乃以 壓尺擊香
X16n0318_p0792c04║   　桌。又擊狗。曰狗有情即去。香桌無情即住 。如何 得
X16n0318_p0792c05║   　成一 體。倚不能對。寶覺曰。纔入 思惟。便 成剩法。前
X16n0318_p0792c06║   　聖所知。轉相傳授。皆此旨也。
X16n0318_p0792c07║   阿難。汝常意中所緣善惡無記三性。生成法則 。此法
X16n0318_p0792c08║   為復即心所生。為當離心別 有方所。阿難。若即心者。
X16n0318_p0792c09║   法則 非塵。非心所緣。云 何 成處。若離於心。別 有方所。
X16n0318_p0792c10║   則 法自性。為知非知。知則 名心。異汝非塵。同他心量。
X16n0318_p0792c11║   即汝即心。云 何 汝心更二 於汝。若非知者。此塵既非
X16n0318_p0792c12║   色聲香味離合冷煖及虗空相。當於何 在。今於色空。
X16n0318_p0792c13║   都無表示。不應人間更有空外。心非所緣。處從誰立。
X16n0318_p0792c14║   是故當知法則 與心。俱 無處所。則 意與法。二 俱 虗妄。
X16n0318_p0792c15║   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2c16║   　通曰。善惡無記之 事 。正對根時。其事 皆實。故謂之
X16n0318_p0792c17║   　實境。不對境時。獨意識緣之 。乃實境之 影子。故謂
X16n0318_p0792c18║   　之 內塵。內塵不出三性所緣色空等法。故曰法則 。
X16n0318_p0792c19║   　內外相熏。自無始以 來。故曰生成。若謂即心者。心
X16n0318_p0792c20║   　是能緣。法是所緣。其非即也。固易可辨。若謂離心
X16n0318_p0792c21║   　者。此法果何 在乎。以 為有知。即與心同。既同於心。
X16n0318_p0792c22║   　則 非塵矣。非塵而與汝異者。不可不謂之 心。即同
X16n0318_p0792c23║   　於他人之 心量矣。非塵而不與汝異者。云 何 汝心
X16n0318_p0792c24║   　更二 於汝。而名之 曰法塵哉。故以 有知為方所。不
X16n0318_p0793a01║   　可也。以 為無知。則 此法塵當何 表示。既非色空等
X16n0318_p0793a02║   　相。又非離色空外別 有佇 立之 處。色外有空。空非
X16n0318_p0793a03║   　有外。使空有外。則 法塵有處。心尚可緣。空外無所。
X16n0318_p0793a04║   　心將安緣。然心之 所以 緣法者。謂色空無知。由知
X16n0318_p0793a05║   　而顯。知有分別 。乃謂之 法。今既無知。又無所在。心
X16n0318_p0793a06║   　雖有知。誰與為緣。故以 無知為方所。亦不可也。非
X16n0318_p0793a07║   　有知。非無知。處從誰立。即心無法。離心無法。法固
X16n0318_p0793a08║   　無自性也。非虗妄而何 。法無處所。意根自空。故謂
X16n0318_p0793a09║   　之 妙真如性也。青州法本禪師上堂。揚聲止響。不
X16n0318_p0793a10║   　知聲是響根。弄影逃形。不知形為影本。以 法問法。
X16n0318_p0793a11║   　不知法本非法。以 心傳心。不知心本無心。心本無
X16n0318_p0793a12║   　心。知心如幻。了 法非法。知法如夢。心法不實。莫謾
X16n0318_p0793a13║   　追求。夢幻空華。何 勞 把捉。到 這裏。三世 諸佛。一 大
X16n0318_p0793a14║   　藏教。祖師言句。天下老和尚露布葛藤。盡使不著。
X16n0318_p0793a15║   　何 故。太平本是將軍致。不許將軍見太平。雜華偈
X16n0318_p0793a16║   　曰。眼耳鼻舌身。心意諸情根。以 此常流轉。而無能
X16n0318_p0793a17║   　轉者。法性本無生。示現而有生。是中無能現。亦無
X16n0318_p0793a18║   　所現物。眼耳鼻舌身。心意諸情根。一 切空無性。妄
X16n0318_p0793a19║   　心分別 有。如是而觀察。一 切皆無性。此段大意。實
X16n0318_p0793a20║   　與此經相發。
X16n0318_p0793a21║   復次阿難。云 何 十八 界本如來藏妙真如性。
X16n0318_p0793a22║   　通曰。對塵曰根。根內也。當根曰塵。塵外也。於其中
X16n0318_p0793a23║   　間各有分別 者。識也。三者相依而立。如交蘆然。故
X16n0318_p0793a24║   　有十八 界名。是三者。有則 俱 有。無則 俱 無。原無自
X16n0318_p0793b01║   　性。既無自性。故知本如來藏妙真如性也。瑞鹿本
X16n0318_p0793b02║   　先禪師上堂。諸法所生。唯心所現。如是言語。好箇
X16n0318_p0793b03║   　入 底門戶。且問汝等諸人。眼見一 切色。耳聞一 切
X16n0318_p0793b04║   　聲。鼻嗅一 切香。舌了 一 切味。身觸一 切耎滑。意分
X16n0318_p0793b05║   　別 一 切諸法。秖如眼耳鼻舌身意所對之 物。為復
X16n0318_p0793b06║   　唯是你等心。為復非是你等心。若道唯是你等心。
X16n0318_p0793b07║   　何 不與你等身都作一 塊了 休。為甚麼所對之 物。
X16n0318_p0793b08║   　却在你等眼耳鼻舌身意外。你等若道眼耳鼻舌
X16n0318_p0793b09║   　所對之 物。非是你等心。又爭奈諸法所生。唯心所
X16n0318_p0793b10║   　現。言語留在世 間。何 人不舉著。你等見這箇話。還
X16n0318_p0793b11║   　會麼。若也不會。大家用心商量教會去。幸在其中。
X16n0318_p0793b12║   　莫令厭學。無事 且退。僧 問雲居。六 戶不明時。如何 。
X16n0318_p0793b13║   　居曰不涉緣。僧 云 。向上事 如何 。居曰。慎者不護投
X16n0318_p0793b14║   　子頌曰。春到 石人視遠山。鶯啼華木碧波閒。須知
X16n0318_p0793b15║   　雲外巖松瑞。千古迎風任歲寒。前 二 句頌不涉緣。
X16n0318_p0793b16║   　後二 句頌向上事 。須明向上事 。方信 十八 界本真
X16n0318_p0793b17║   　如性也。
X16n0318_p0793b18║   阿難。如汝所明眼色為緣。生於眼識。此識為復因眼
X16n0318_p0793b19║   所生。以 眼為界。因色所生。以 色為界。阿難。若因眼生。
X16n0318_p0793b20║   既無色空。無可分別 。縱有汝識。欲將何 用。汝見又非
X16n0318_p0793b21║   青黃赤白。無所表示。從何 立界。若因色生。空無色時。
X16n0318_p0793b22║   汝識應滅。云 何 識知是虗空性。若色變時。汝亦識其
X16n0318_p0793b23║   色相遷變。汝識不遷。界從何 立。從變則 變。界相自無。
X16n0318_p0793b24║   不變則 恒。既從色生。應不識知虗空所在。若兼 二 種。
X16n0318_p0793c01║   眼色共生。合則 中離。離則 兩合。體性雜亂 。云 何 成界。
X16n0318_p0793c02║   是故當知眼色為緣。生眼識界。三處都無。則 眼與色。
X16n0318_p0793c03║   及色界三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3c04║   　通曰。此十八 界。但 破六 識。故謂此識不從眼生為
X16n0318_p0793c05║   　界。識主 分別 。使無色空。分別 安施。亦不從色生為。
X16n0318_p0793c06║   　界。色有變滅。識無變遷。若俱 從色。何 為辨空。亦不
X16n0318_p0793c07║   　從眼色合生為界。將謂合眼與色生乎。以 有知合
X16n0318_p0793c08║   　無知。必扞格不相入 。故曰中離。將謂離眼與色生
X16n0318_p0793c09║   　乎。離根則 合境。離境則 合根。識將誰屬。故曰雜亂
X16n0318_p0793c10║   　三處俱 非。界於何 有。法眼指竹問僧 。還見麼。僧 曰。
X16n0318_p0793c11║   　見。眼曰。竹來眼裏。眼到 竹邊。僧 曰。總不恁麼。後法
X16n0318_p0793c12║   　燈別 云 。當時但 擘眼向師。歸宗柔別 云 。和尚秪是
X16n0318_p0793c13║   　不信 某甲。這二 轉語。却者衲僧 氣息。又僧 問天童
X16n0318_p0793c14║   　啟禪師。如何 是應用無虧的眼。童云 。恰如瞎一 般。
X16n0318_p0793c15║   　丹 霞頌云 。盲聾瘖瘂逈天真。眼似 眉毛道始隣。昨
X16n0318_p0793c16║   　夜東君潛布令。黃鶯啼處綠楊春。於此信 得及。一
X16n0318_p0793c17║   　任應用無虧。
X16n0318_p0793c18║   阿難。又汝所明耳聲為緣。生於耳識。此識為復因耳
X16n0318_p0793c19║   所生。以 耳為界。因聲所生。以 聲為界。阿難。若因耳生。
X16n0318_p0793c20║   動 靜二 相。既不現前 。根不成知。必無所知。知尚無成。
X16n0318_p0793c21║   識何 形貌。若取耳聞。無動 靜故。聞無所成。云 何 耳形
X16n0318_p0793c22║   雜色觸塵。名為識界。則 耳識界復從誰立。若生於聲。
X16n0318_p0793c23║   識因聲有。則 不關聞。無聞則 亡聲相所在。識從聲生。
X16n0318_p0793c24║   許聲因聞而有聲相。聞應聞識。不聞非界。聞則 同聲。
X16n0318_p0794a01║   識已被聞。誰知聞識。若無知者。終如草木。不應聲聞
X16n0318_p0794a02║   雜成中界。界無中位 。則 內外相復從何 成。是故當知
X16n0318_p0794a03║   耳聲為緣。生耳識界。三處都無。則 耳與聲。及聲界三。
X16n0318_p0794a04║   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4a05║   　通曰。小乘所解因緣生法。以 為實有。不了 即空。故
X16n0318_p0794a06║   　據彼平日所聞而分破之 。若因耳生。耳有勝義根。
X16n0318_p0794a07║   　有浮塵根。勝義根屬分別 。若無聲塵相觸。知且無
X16n0318_p0794a08║   　之 。況相形貌。浮塵根但 雜形色。若無動 靜二 相。聞
X16n0318_p0794a09║   　且無之 。況有識界。故謂識生於耳者妄也。若因聲
X16n0318_p0794a10║   　生。聲自有識。不藉於問。既無能聞。誰辨聲相。如謂
X16n0318_p0794a11║   　相因而生。許聲因聞而有聲相。則 亦許聞因聲而
X16n0318_p0794a12║   　聞聞識。識已被聞。與聲塵等。誰為能知。知此聞識。
X16n0318_p0794a13║   　若有知者。則 有二 識。若無知者。即同草木。故謂識
X16n0318_p0794a14║   　生於聲者妄也。若謂聲聞二 者。和合而生。一 半有
X16n0318_p0794a15║   　知。一 半無知。有知無知之 間。何 以 雜成中界。中位
X16n0318_p0794a16║   　既無。識無所依。則 內而根。外而塵。從何 成就。故謂
X16n0318_p0794a17║   　聲聞合生者妄也。三處都無。耳識不生。故知耳識
X16n0318_p0794a18║   　無生者。即真如性也。世 尊嘗在尼俱 律樹下坐次。
X16n0318_p0794a19║   　因二 商人問世 尊還見車過否。曰不見。又問還聞
X16n0318_p0794a20║   　否。曰不聞。商人曰。莫禪定否。曰不禪定。曰莫睡眠
X16n0318_p0794a21║   　否曰不睡眠。商人乃。歎曰。善哉善哉。世 尊覺而不
X16n0318_p0794a22║   　見。遂獻白氎兩段。有僧 嘗問荷澤會禪師。見聞照
X16n0318_p0794a23║   　聲色時。唯復抗行耶。唯有先后。會曰。抗行先后即
X16n0318_p0794a24║   　且置。汝畢竟將什麼作聲色。僧 曰。如師所論。則 無
X16n0318_p0794b01║   　聲色可得也。於是再 拜。即日發去。後隱於蒙山。西
X16n0318_p0794b02║   　天有聲明三藏至閩。閩帥請玄沙辨驗。沙以 鐵火
X16n0318_p0794b03║   　筯敲銅爐。問是甚麼聲。藏曰。銅鐵聲。沙曰。大王莫
X16n0318_p0794b04║   　受外國人謾。藏無對。天童拈云 。理契則 神。貧子獲
X16n0318_p0794b05║   　衣中之 寶。情封則 物。力 士失額上之 珠。三藏秪解
X16n0318_p0794b06║   　瞻前 。玄沙不能顧後。還知麼。誣人之 罪。以 罪加 之 。
X16n0318_p0794b07║   　此則 公 案。諸老宿為出語者甚眾。藏曰銅鐵聲。分
X16n0318_p0794b08║   　明逐聲塵去也。法眼別 云 。請大師為大王。法燈別
X16n0318_p0794b09║   　云 。聽和尚問。雪竇別 云 。莫謾外國人好。至藏無對
X16n0318_p0794b10║   　處。法眼代 云 。大師久 受大王供 養。法燈代 云 。却是
X16n0318_p0794b11║   　和尚謾大王。此語最有味。天童所謂誣人之 罪以
X16n0318_p0794b12║   　罪加 之 者也。據玄沙意。喚甚麼作銅鐵聲。代 三藏
X16n0318_p0794b13║   　意。喚甚麼不是銅鐵聲。二 語極易謾人。須一 一 覰
X16n0318_p0794b14║   　透。方不受人謾。
X16n0318_p0794b15║   阿難。又汝所明鼻香為緣。生於鼻識。此識為復因鼻
X16n0318_p0794b16║   所生。以 鼻為界。因香所生。以 香為界。阿難。若因鼻生。
X16n0318_p0794b17║   則 汝心中以 何 為鼻。為取肉形雙爪之 相。為取齅知
X16n0318_p0794b18║   動 搖之 性。若取肉形。肉質乃身。身知即觸。名身非鼻。
X16n0318_p0794b19║   名觸即塵。鼻尚無名。云 何 立界。若取齅知。又汝心中
X16n0318_p0794b20║   以 何 為知。以 肉為知。則 肉之 知。元 觸非鼻。以 空為知。
X16n0318_p0794b21║   空則 自知。肉應非覺。如是則 應虗空是汝。汝身非知。
X16n0318_p0794b22║   今日阿難應無所在。以 香為知。知自屬香。何 預於汝。
X16n0318_p0794b23║   若香臭氣。必生汝鼻。則 彼香臭二 種流氣。不生伊 蘭
X16n0318_p0794b24║   及旃檀木。二 物不來。汝自齅鼻。為香為臭。臭則 非香。
X16n0318_p0794c01║   香應非臭。若香臭二 俱 能聞者。則 汝一 人應有兩鼻。
X16n0318_p0794c02║   對我問道。有二 阿難。誰為汝體。若鼻是一 。香臭無二 。
X16n0318_p0794c03║   臭既為香。香復成臭。二 性不有。界從誰立。若因香生。
X16n0318_p0794c04║   識因香有。如眼有見。不能觀眼。因香有故。應不知香。
X16n0318_p0794c05║   知即非生。不知非識。香非知有。香界不成。識不知香。
X16n0318_p0794c06║   因界則 非從香建立。既無中間。不成內外。彼諸聞性。
X16n0318_p0794c07║   畢竟虗妄。是故當知鼻香為緣生鼻識界。三處都無。
X16n0318_p0794c08║   則 鼻與香。及香界三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4c09║   　通曰。鼻根也。香境也。界乎二 者之 間。識也。凡言界
X16n0318_p0794c10║   　者。專指識。此識不於根生。不於香生。大意略同。但
X16n0318_p0794c11║   　文義稍為錯綜。借境破根。而識非空出。自在其中。
X16n0318_p0794c12║   　即境破識。而識非合生。亦自可見。始破浮塵根。既
X16n0318_p0794c13║   　非肉知。已破勝義根。又非空知。知在於香。無預於
X16n0318_p0794c14║   　鼻矣。氣生於鼻。無藉於物矣。若香臭二 俱 能聞者。
X16n0318_p0794c15║   　應有兩鼻。是根不足據也。鼻既是一 。氣云 何 二 。是
X16n0318_p0794c16║   　境不足憑也。故謂識從根生者非也。若謂識從香
X16n0318_p0794c17║   　生。應不知香。如見從眼出。不自見眼。若曰能知。則
X16n0318_p0794c18║   　香自有識。何 必曰生。若曰不知。即不名識。界云 何
X16n0318_p0794c19║   　立。故謂從香生者非也。既香不自知其香。是境與
X16n0318_p0794c20║   　根離。不可合也。識從香生。則 不知香。必不從香生。
X16n0318_p0794c21║   　乃能知香。是根與境離。本非因也。故謂識從根境
X16n0318_p0794c22║   　合生者非也。香界不成。則 無中位 。既無中位 。安有
X16n0318_p0794c23║   　內外。鼻識虗妄。元 無處所。了 知聞性即空。即無因
X16n0318_p0794c24║   　緣自然可得。華嚴法界品。鬻香長者優 鉢羅華。善
X16n0318_p0795a01║   　別 知一 切諸香。亦知調和一 切香法。及香王所出
X16n0318_p0795a02║   　之 處。又善別 知治諸病香。斷諸惡香。生歡喜香。增
X16n0318_p0795a03║   　煩惱香。滅煩惱香。令於有為生樂著香。令於有為
X16n0318_p0795a04║   　生厭離香。捨諸憍逸香。發心念佛香。證解脫法門
X16n0318_p0795a05║   　香。聖所受用香。一 切菩薩差別 香。一 切菩薩地位
X16n0318_p0795a06║   　香。我唯知此調和香法。如諸菩薩遠離一 切諸惡
X16n0318_p0795a07║   　習氣。不染世 欲。求斷煩惱眾魔罥索。超諸有趣。以
X16n0318_p0795a08║   　智慧香而自莊嚴。於諸世 間皆無染著。具 足成就
X16n0318_p0795a09║   　無所著戒。淨無著智。行無著境。於一 切處悉無所
X16n0318_p0795a10║   　著。其心平等。無著無依。昔一 尊者過荷池。荷神呵
X16n0318_p0795a11║   　之 曰毋偷 我香。尊者乃問。凡夫往來莫不聞香。何
X16n0318_p0795a12║   　我獨偷 。神曰。凡夫散亂 心。故不名偷 。尊者清淨心。
X16n0318_p0795a13║   　著即不可。鼻識之 未易降伏也如是。故操無著之
X16n0318_p0795a14║   　心以 遊於世 。即善別 知一 切諸香。未為不可。
X16n0318_p0795a15║   阿難。又汝所明舌味為緣。生於舌識。此識為復因舌
X16n0318_p0795a16║   所生。以 舌為界。因味所生。以 味為界。阿難。若因舌生。
X16n0318_p0795a17║   則 諸世 間甘蔗烏梅。黃連石鹽。細辛薑桂。都無有味。
X16n0318_p0795a18║   汝自嘗舌。為甜為苦。若舌性苦。誰來嘗舌。舌不自嘗。
X16n0318_p0795a19║   孰為知覺。舌性非苦。味自不生。云 何 立界。若因味生。
X16n0318_p0795a20║   識自為味。同於舌根。應不自嘗。云 何 識知是味非味。
X16n0318_p0795a21║   又一 切味。非一 物生。味既多生。識應多體。識體若一 。
X16n0318_p0795a22║   體必味生。鹹淡甘辛。和合俱 生。諸變異相。同為一 味。
X16n0318_p0795a23║   應無分別 。分別 既無。則 不名識。云 何 復名舌味識界。
X16n0318_p0795a24║   不應虗空生汝心識。舌味和合。即於是中。元 無自性。
X16n0318_p0795b01║   云 何 界生。是故當知舌味為緣。生舌識界。三處都無。
X16n0318_p0795b02║   則 舌與味及舌界三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5b03║   　通曰。初 因舌。是破自生。二 因味。是破他生。三不應
X16n0318_p0795b04║   　虗空。是破無因生。四舌味和合。是破共生。即於是
X16n0318_p0795b05║   　中元 無自性。舌不自味。味不自嘗。而識安從生。正
X16n0318_p0795b06║   　顯無生之 旨。知舌識本無生。舌根本自清淨。即妙
X16n0318_p0795b07║   　真如性也。昔□□□禪師。食噉無擇。其徒多效之 。
X16n0318_p0795b08║   　一 日命治具 。之 化人所。取化人餘胔而共啖之 。其
X16n0318_p0795b09║   　徒悉嘔心散去。師乃曰。我多生清淨。故無擇耳。汝
X16n0318_p0795b10║   　輩能與我共此者。乃可取食。由是一 眾稟然。率遵
X16n0318_p0795b11║   　戒律。曹山亦好酒。僧 問靈衣不挂時如何 。曰曹山
X16n0318_p0795b12║   　孝滿。曰孝滿後如何 。曰曹山好顛酒。其徒稅清問
X16n0318_p0795b13║   　曰。某甲孤貧。乞師賑濟。山召稅闍黎。稅應諾。山曰。
X16n0318_p0795b14║   　清原白家酒三盞喫了 。猶道未沾脣。玄覺云 。甚麼
X16n0318_p0795b15║   　處是與他酒喫。即此三則 。味性本空。舌識亦本空。
X16n0318_p0795b16║   　達此者名為知味。
X16n0318_p0795b17║   阿難。又汝所明身觸為緣。生於身識。此識為復因身
X16n0318_p0795b18║   所生。以 身為界。因觸所生。以 觸為界。阿難。若因身生。
X16n0318_p0795b19║   必無合離二 覺觀緣。身何 所識。若因觸生。必無汝身。
X16n0318_p0795b20║   誰者非身知合離者。阿難。物不觸知。身知有觸。知身
X16n0318_p0795b21║   即觸。知觸即身。即觸非身。即身非觸。身觸二 相。元 無
X16n0318_p0795b22║   處所。合身即為身自體性。離身即是虗空等相。內外
X16n0318_p0795b23║   不成。中云 何 立。中不復立。內外性空。則 汝識生。從誰
X16n0318_p0795b24║   立界。是故當知身觸為緣。生身識界三處都無。則 身
X16n0318_p0795c01║   與觸及身界三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5c02║   　通曰。物不觸知。非物不知觸之 謂也。物實知虗。實
X16n0318_p0795c03║   　不觸虗。故凡物但 能觸物。不能觸知。只此一 知字。
X16n0318_p0795c04║   　分明顯出清淨法身。非觸所及。而身知有觸者。乃
X16n0318_p0795c05║   　色身分別 之 知。以 合離二 覺為緣。故知有觸。觸不
X16n0318_p0795c06║   　能離乎身。身不能離乎觸。言觸則 非身。言身則 非
X16n0318_p0795c07║   　觸。二 者果安定乎。故合之 但 一 身體而無觸位 。離
X16n0318_p0795c08║   　之 即等虗空而無觸用。二 俱 無在。內外不成。身觸
X16n0318_p0795c09║   　俱 非。識從何 立。既無中識。根境悉空。故知身識界
X16n0318_p0795c10║   　是妄也。南嶽思大禪師。既得宿命通。尋復障起。四
X16n0318_p0795c11║   　肢緩弱。不能行步。自念曰。病從業生。業從心起。心
X16n0318_p0795c12║   　源無起。外境何 狀。病業與身。都如雲影。如是觀已。
X16n0318_p0795c13║   　顛倒想滅。輕安如故。若思者可謂深明身識之 為
X16n0318_p0795c14║   　妄也。興陽剖禪師臥病。大陽問是身如泡幻。泡幻
X16n0318_p0795c15║   　中成辦。若無箇泡幻。大事 無由辦。若要大事 辦。識
X16n0318_p0795c16║   　取箇泡幻。作麼生。剖曰。猶是這邊事 。陽曰。那邊事
X16n0318_p0795c17║   　作麼生。剖曰。匝地紅輪秀。海底不栽華。陽笑曰。乃
X16n0318_p0795c18║   　爾惺惺耶。剖喝曰。將謂我忘却。竟爾趨寂。若剖者
X16n0318_p0795c19║   　可謂深明法身向上事 也。僧 問大龍。色身敗壞。如
X16n0318_p0795c20║   　何 是堅固法身。龍曰。山華開似 錦。澗水湛如藍。雪
X16n0318_p0795c21║   　竇頌云 。問曾不知。答還不會。月冷風高。古巖寒檜。
X16n0318_p0795c22║   　堪笑路逢達道人。不將語默對。手把白玉鞭。驪珠
X16n0318_p0795c23║   　盡擊碎。不擊碎增瑕纇。國有憲章。三千條罪。據此
X16n0318_p0795c24║   　頌。堅固法身。亦須擊碎。況色身乎哉。
X16n0318_p0796a01║   阿難。又汝所明意法為緣。生於意識。此識為復因意
X16n0318_p0796a02║   所生。以 意為界。因法所生。以 法為界。阿難。若因意生。
X16n0318_p0796a03║   於汝意中。必有所思。發明汝意。若無前 法。意無所生。
X16n0318_p0796a04║   離緣無形。識將何 用。又汝識心。與諸思量。兼 了 別 性。
X16n0318_p0796a05║   為同為異。同意即意。云 何 所生。異意不同。應無所識。
X16n0318_p0796a06║   若無所識。云 何 意生。若有所識。云 何 識意。唯同與異。
X16n0318_p0796a07║   二 性無成。界云 何 立。若因法生。世 間諸法。不離五 塵。
X16n0318_p0796a08║   汝觀色法。及諸聲法。香法味法。及諸觸法。相狀分明。
X16n0318_p0796a09║   以 對五 根。非意所攝。汝識決定依於法生。今汝諦觀。
X16n0318_p0796a10║   法法何 狀。若離色空動 靜通塞合離生滅。越此諸相。
X16n0318_p0796a11║   終無所得。生則 色空諸法等生。滅則 色空諸法等滅。
X16n0318_p0796a12║   所因既無。因生有識。作何 形相。相狀不有。界云 何 生。
X16n0318_p0796a13║   是故當知意法為緣。生意識界。三處都無。則 意與法
X16n0318_p0796a14║   及意界三。本非因緣。非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6a15║   　通曰。此意識界。乃第六 識了 別 性也。既以 了 別 為
X16n0318_p0796a16║   　性。離法無緣。意即不生。離緣無形。識將安用。是識
X16n0318_p0796a17║   　緣法。顯非生於意也。若謂意能分別 。為生識根。是
X16n0318_p0796a18║   　七識思量。為染淨依。八 識識心。為根本依。與前 六
X16n0318_p0796a19║   　識了 別 性。同乎異乎。楞伽 云 。心能積集業。意能廣
X16n0318_p0796a20║   　積集。了 別 性名識。對現境說五 。論云 。集起名心。思
X16n0318_p0796a21║   　量名意。了 境名識。一 法異名耳。既惟一 法。俱 可謂
X16n0318_p0796a22║   　之 心。俱 可謂之 意。俱 可謂之 識。而微有辨者。就分
X16n0318_p0796a23║   　數多者得名耳。在八 識意識俱 泯。但 可曰心。在七
X16n0318_p0796a24║   　識非心非識。但 可曰意。在六 識心意俱 與境對。故
X16n0318_p0796b01║   　曰分別 事 識。其實一 物也。如海起波浪。非異非不
X16n0318_p0796b02║   　異。六 識逐塵生境界風。即鼓動 七識思量波浪終
X16n0318_p0796b03║   　不離乎八 識湛湛藏海也。是六 七八 識。非同非異。
X16n0318_p0796b04║   　姑無暇論。且以 意生識界言之 。若謂識同於意。識
X16n0318_p0796b05║   　即意也。何 得謂意為能生。識謂所生。謂之 同不可
X16n0318_p0796b06║   　也。若諸識異於意。逈然不同。則 一 屬有情。一 屬無
X16n0318_p0796b07║   　情。應無所識。謂之 異不可也。若無所識。必非意生。
X16n0318_p0796b08║   　意能分別 所生者必有識也。若有所識。當意生時。
X16n0318_p0796b09║   　無法可緣。但 有意耳。云 何 自識其意。若能識意。則
X16n0318_p0796b10║   　意反為境。不得為根。若不識意。又同無識。非意所
X16n0318_p0796b11║   　生矣。離法求識。最難描摸。故謂之 同。則 不得名生。
X16n0318_p0796b12║   　謂之 異。則 不得名識。是同異二 性。俱 無成就。識無
X16n0318_p0796b13║   　定所。界云 何 立。故謂從根生者妄也。若謂緣法而
X16n0318_p0796b14║   　顯。即係 因法而生。必有可狀之 法。然後成生識之
X16n0318_p0796b15║   　因。今世 間諸法。不離色空等相。以 對五 根。是唯五
X16n0318_p0796b16║   　根能攝之 。是五 識之 所因也。意能離此五 塵外。別
X16n0318_p0796b17║   　有法法相狀而為所因乎。意所自緣內境。雖不外
X16n0318_p0796b18║   　藉五 根。終不出色空生滅影子等法即能緣出世
X16n0318_p0796b19║   　間法。有所謂非色非空。不生不滅者。然非色非空。
X16n0318_p0796b20║   　由色空顯。不生不滅。由生滅顯。卒不能離色空生
X16n0318_p0796b21║   　滅外。別 有所謂法塵。為生識因。將即五 塵而為法
X16n0318_p0796b22║   　乎。是五 根因。非意因也。將離五 塵而求法乎。則 無
X16n0318_p0796b23║   　法可得。既無可得。是無因也。所因既無。其何 能生。
X16n0318_p0796b24║   　若謂無因。能生有識。其識必非分別 色空等法。果
X16n0318_p0796c01║   　分別 何 法。作何 相狀乎。相狀不有。識實不生。故謂
X16n0318_p0796c02║   　因法生者妄也。既非意生。又非法生。而意識有何
X16n0318_p0796c03║   　處所。無處斯為真處也已。昔國清淨上座問玄沙。
X16n0318_p0796c04║   　曰。祗如教中道。不得以 所知心。測度如來無上知
X16n0318_p0796c05║   　見。又作麼生。沙曰。汝道究得徹底所知心。還測度
X16n0318_p0796c06║   　得及否。從此信 入 。後有人問。弟子每當夜坐。心念
X16n0318_p0796c07║   　紛乘。未明攝伏之 方。願垂示誨。靜曰。如或夜閑安
X16n0318_p0796c08║   　坐。心念紛飛。却將紛飛之 心。以 究紛飛之 處。究之
X16n0318_p0796c09║   　無處。則 紛飛之 念何 存。反究究心。則 能究之 心安
X16n0318_p0796c10║   　在。又能照之 智本空。所緣之 境亦寂。寂而非寂者。
X16n0318_p0796c11║   　葢無能寂之 人也。照而非照者。葢無所照之 境也。
X16n0318_p0796c12║   　境智俱 寂。心慮安然。外不尋枝。內不住 定。二 途俱
X16n0318_p0796c13║   　泯。一 性怡然。此乃還源之 要道也。藥山坐次。僧 問
X16n0318_p0796c14║   　兀兀地思量箇甚麼。山曰。思量箇不思量底。曰不
X16n0318_p0796c15║   　思量底如何 思量。山曰。非思量。僧 問蜀州西禪師。
X16n0318_p0796c16║   　如何 是非思量處。禪曰。誰見虗空夜點頭。丹 霞頌
X16n0318_p0796c17║   　云 。一 點靈明六 不收。昭然何 用更凝眸。箇中消息
X16n0318_p0796c18║   　人難委。獨有虗空暗點頭。故明得心識不到 處。而
X16n0318_p0796c19║   　識元 自晣。
X16n0318_p0796c20║   阿難白佛言。世 尊。如來常說和合因緣。一 切世 間種
X16n0318_p0796c21║   種變化。皆因四大和合發明。云 何 如來因緣自然二
X16n0318_p0796c22║   俱 排擯。我今不知斯義所屬。唯垂哀憫。開示眾生中
X16n0318_p0796c23║   道了 義。無戲論法。爾時世 尊告阿難言。汝先厭離聲
X16n0318_p0796c24║   聞緣覺諸小乘法。發心勤 求無上菩提。故我今時為
X16n0318_p0797a01║   汝開示第一 義諦。如何 復將世 間戲論妄想因緣。而
X16n0318_p0797a02║   自纏繞。汝雖多聞。如說藥人。真藥現前 。不能分別 。如
X16n0318_p0797a03║   來說為真可憐愍。汝今諦聽。吾當為汝分別 開示。亦
X16n0318_p0797a04║   令當來脩大乘者。通達實相。阿難默然。承佛聖旨。
X16n0318_p0797a05║   　通曰。阿難欲世 尊開示中道。明知世 間和合因緣。
X16n0318_p0797a06║   　則 滯於有。若因緣自然二 俱 排擯。則 溺於空。不有
X16n0318_p0797a07║   　不空。斯為中道。不知無上菩提。中道亦無著處。乃
X16n0318_p0797a08║   　為第一 義諦也。此第一 義諦。即上陰入 處界。非因
X16n0318_p0797a09║   　緣。非自然性。見諸相非相。即是大乘實相。阿難欲
X16n0318_p0797a10║   　捐小乘而求無上菩提。今示以 妙真如性。茫然罔
X16n0318_p0797a11║   　措。不知所屬。如說藥人但 口說耳。真藥現前 。反不
X16n0318_p0797a12║   　能識。此真可憐愍者。嗟乎。藥豈易識哉。文殊菩薩
X16n0318_p0797a13║   　一 日令善財採藥。曰是藥者採將來。善財徧觀大
X16n0318_p0797a14║   　地。無不是藥。却來白云 。無不是藥者。殊曰。是藥者。
X16n0318_p0797a15║   　採將來。善財遂於地上。拈一 莖草度與文殊。文殊
X16n0318_p0797a16║   　接得。呈起示眾曰。此藥亦能殺人。亦能活人。雲門
X16n0318_p0797a17║   　示眾云 。藥病相治。盡大地是藥。那箇是自己。雪竇
X16n0318_p0797a18║   　頌曰。盡大地是藥。古今何 大錯。閉門不造車。通途
X16n0318_p0797a19║   　自寥廓。錯錯。鼻孔遼天亦穿却。據頌意。真藥現前 。
X16n0318_p0797a20║   　也須吐却。何 況不能分別 。
X16n0318_p0797a21║   阿難。如汝所言。四大和合。發明世 間種種變化。阿難。
X16n0318_p0797a22║   若彼大性。體非和合。則 不能與諸大雜合。猶如虗空。
X16n0318_p0797a23║   不和諸色。若和合者。同於變化。始終相成。生滅相續。
X16n0318_p0797a24║   生死死生。生生死死如旋火輪。未有休息。阿難。如水
X16n0318_p0797b01║   成冰。冰還成水。
X16n0318_p0797b02║   　通曰。若言四大非和合。則 非真如隨緣之 義。同於
X16n0318_p0797b03║   　頑空而已。若言四大定和合。則 非真如不變之 義。
X16n0318_p0797b04║   　同於變化而已。如水成冰。冰還成水。四大元 是如
X16n0318_p0797b05║   　來藏性。非水之 外有冰也。水何 和而成冰。冰何 和
X16n0318_p0797b06║   　而成水。本只一 物。更無別 物參和其間。求和合之
X16n0318_p0797b07║   　相。了 不可得。故非和合非不和合也。但 迷則 真如
X16n0318_p0797b08║   　即四大。如水之 成冰。悟則 四大即真如。如冰之 成
X16n0318_p0797b09║   　水。夫水一 而已矣。僧 問臨濟。如何 是四種無相境。
X16n0318_p0797b10║   　濟云 。你一 念心疑被地礙。你一 念心愛被水溺。你
X16n0318_p0797b11║   　一 念心嗔被火燒。你一 念心喜被風飄。若能如是
X16n0318_p0797b12║   　辨得。不被境縛。處處用境。東湧西沒。南涌北沒。中
X16n0318_p0797b13║   　涌邊沒。邊涌中沒。履水如地。入 地如水。緣何 如此。
X16n0318_p0797b14║   　為達四大如夢如幻故。道流。你祗今聽法者。不是
X16n0318_p0797b15║   　你四大。能用你四大。若乃如是見得。便 乃去住 自
X16n0318_p0797b16║   　由。審如臨濟言。無住 非水也者。又何 冰之 與有。藥
X16n0318_p0797b17║   　山因施主 施裩。提起示眾曰。法身還具 四大也無。
X16n0318_p0797b18║   　道得。與他一 腰裩。道吾曰。性地非空。空非性地。此
X16n0318_p0797b19║   　是地大。三大亦然。山曰。與汝一 腰裩。道吾見處。何
X16n0318_p0797b20║   　故與此經逈別 。試參看。
X16n0318_p0797b21║   汝觀地性。麤為大地。細為微塵。至鄰虗塵。析彼極微
X16n0318_p0797b22║   色邊際相。七分所成。更析鄰虗。即實空性。阿難。若此
X16n0318_p0797b23║   鄰虗析成虗空。當知虗空出生色相。汝今問言。由和
X16n0318_p0797b24║   合故。出生世 間諸變化相。汝且觀此一 鄰虗塵。用幾
X16n0318_p0797c01║   虗空和合而有。不應鄰虗。又鄰虗塵析入 。
X16n0318_p0797c02║   空者。用幾色相合成虗空。若色合時。合色非空。若空
X16n0318_p0797c03║   合時。合空非色。色猶可析。空云 何 合。汝元 不知如來
X16n0318_p0797c04║   藏中性色真空。性空真色。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。隨眾
X16n0318_p0797c05║   生心。應所知量。循業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
X16n0318_p0797c06║   然性。皆是識心分別 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797c07║   　通曰。法界頌云 。若人欲識真空理。身內真如還徧
X16n0318_p0797c08║   　外。情與無情共一 體。處處皆同真法界。此七大要
X16n0318_p0797c09║   　旨也。真空者。一 如之 體也。七大者。循業之 用也。體
X16n0318_p0797c10║   　用不二 。相依互 舉。不離妙性。故一 一 皆曰性也。唯
X16n0318_p0797c11║   　一 性爾。空即性空。色即性色。故即空即色。是謂妙
X16n0318_p0797c12║   　有。即色即空。是謂真無。真無妙有。是謂妙真如性
X16n0318_p0797c13║   　也。唯不落有無。故曰清淨。然未嘗不有無。故曰本
X16n0318_p0797c14║   　然。曰清淨。則 非因緣所染。曰本然。則 非和合所成。
X16n0318_p0797c15║   　凡從因緣和合生者。有形相。有方所。不能周徧法
X16n0318_p0797c16║   　界。唯不從因緣和合起者。無形相。無方所。故能周
X16n0318_p0797c17║   　徧法界。徧法界是性。則 莫不是七大。徧法界是七
X16n0318_p0797c18║   　大。即莫不是性。如來之 心。唯此清淨。唯此本然。唯
X16n0318_p0797c19║   　此周徧。故不可知。不可量。眾生之 心。於清淨者。有
X16n0318_p0797c20║   　時而污染矣。於本然者。有時而不然矣。於周徧者。
X16n0318_p0797c21║   　有時而不徧矣。隨其能知之 心。稱其所知之 量。知
X16n0318_p0797c22║   　積成業。業積成果。或善或惡。變造十界依正之 事 。
X16n0318_p0797c23║   　眾生之 心無涯。眾生之 業亦無涯。向非周徧法界
X16n0318_p0797c24║   　之 性以 為之 體。安能隨業發現。愈出而愈無窮耶。
X16n0318_p0798a01║   　眾生業力 。各各不同。然於清淨本然。毫無加 損。故
X16n0318_p0798a02║   　曰蠢動 含靈。皆有佛性。世 間無知。不悟三界唯心。
X16n0318_p0798a03║   　萬法唯識。乃於循業發現之 事 。見以 為有因生者。
X16n0318_p0798a04║   　惑為因緣性。見以 為無因生者。惑為自然性。不知
X16n0318_p0798a05║   　清淨本然。有無俱 離。因緣自然。無處可著。即謂因
X16n0318_p0798a06║   　緣能生乎。鄰虗何 緣而生空。空何 緣而生色。唯空
X16n0318_p0798a07║   　與空為緣。唯色與色為緣。縱令鄰虗能析成空。不
X16n0318_p0798a08║   　知用幾虗空合成鄰虗。即鄰虗不因空有。則 空非
X16n0318_p0798a09║   　因鄰虗析而有也審矣。即空有不能以 相生。而大
X16n0318_p0798a10║   　地之 生無自性也亦審矣。故以 因緣和合說者謬。
X16n0318_p0798a11║   　即謂自然而生乎。空何 無故而有空。色何 無故而
X16n0318_p0798a12║   　有色。不因鄰虗之 析。無以 見空。不因鄰虗之 積。無
X16n0318_p0798a13║   　以 成大地。然則 大地之 生。豈無因而忽有者。故以
X16n0318_p0798a14║   　自然說者亦謬。彼其為是說也。從識心計度生也。
X16n0318_p0798a15║   　非因緣而強曰因緣。非自然而強曰自然。但 有言
X16n0318_p0798a16║   　說。俱 為無根戲論耳。豈知如來藏性不起於見。不
X16n0318_p0798a17║   　著於相。不起於見。故非計度所及。不著於相。故非
X16n0318_p0798a18║   　言說所到 。心行處滅。言語道斷。乃可謂實相。乃可
X16n0318_p0798a19║   　謂第一 義諦也。秦跋陀禪師問生法師講何 經論。
X16n0318_p0798a20║   　生曰。大般若經。陀曰。作麼生說色空義。生曰。眾微
X16n0318_p0798a21║   　聚曰色。眾微無自性曰空。陀曰眾微未聚。喚作甚
X16n0318_p0798a22║   　麼。生罔措。陀又問別 講何 經論。生曰。大涅槃。陀曰。
X16n0318_p0798a23║   　如何 說涅槃義。生曰。涅而不生。槃而不滅。故曰涅
X16n0318_p0798a24║   　槃。陀曰。這箇是如來涅槃。那箇是法師涅槃。生曰。
X16n0318_p0798b01║   　涅槃之 義。豈有二 耶。某甲秪如此。未審禪師如何
X16n0318_p0798b02║   　說涅槃。陀拈起如意曰。還見麼。曰見。陀曰。見箇甚
X16n0318_p0798b03║   　麼。生曰。見禪師手中如意。陀將如意擲於地。曰見
X16n0318_p0798b04║   　麼。曰見。陀曰。見箇甚麼。生曰。見禪師手中如意墮
X16n0318_p0798b05║   　地。陀斥曰。觀公 見解。未出常流。何 得名喧宇宙。拂
X16n0318_p0798b06║   　衣而去。其徒懷疑不已。乃追陀扣問。我師說色空
X16n0318_p0798b07║   　涅槃不契。未審禪師如何 說色空義。陀曰。不道汝
X16n0318_p0798b08║   　師說得不是。汝師秪說得果上色空。不會說得因
X16n0318_p0798b09║   　中色空。其徒曰。如何 是因中色空。陀曰。一 微空故
X16n0318_p0798b10║   　眾微空。眾微空故一 微空。一 微空中無眾微。眾微
X16n0318_p0798b11║   　空中無一 微。此亦非陀創為此語也。一 根清淨故。
X16n0318_p0798b12║   　眾根清淨。眾根清淨故。一 根清淨。一 根清淨中無
X16n0318_p0798b13║   　眾根。眾根清淨中無一 根。以 此發明。不為難解。却
X16n0318_p0798b14║   　與性色真空。性空真色。指箇入 路。
X16n0318_p0798b15║   阿難。火性無我。寄於諸緣。汝觀城中未食之 家。欲炊
X16n0318_p0798b16║   爨時手執陽燧。日前 求火。阿難。名和合者如我與汝
X16n0318_p0798b17║   一 千二 百五 十比丘。今為一 眾。眾雖為一 。詰其根本。
X16n0318_p0798b18║   各各有身。皆有所生氏族名字。如舍利 弗婆羅門種。
X16n0318_p0798b19║   優 樓頻螺(此云 木爪癃)迦葉波種。乃至阿難瞿曇(星名亦云 日種)
X16n0318_p0798b20║   種姓。阿難。若此火性。因和合有。彼手執鏡。於日求火。
X16n0318_p0798b21║   此火為從鏡中而出。為從艾出。為於日來。阿難。若日
X16n0318_p0798b22║   來者。自能燒汝手中之 艾。來處林木。皆應受焚。若鏡
X16n0318_p0798b23║   中出。自能於鏡出然於艾。鏡何 不鎔。紆汝手執。尚無
X16n0318_p0798b24║   熱相。云 何 融泮。若生於艾。何 藉日鏡光 明相接。然後
X16n0318_p0798c01║   火生。汝又諦觀。鏡因手執。日從天來。艾本地生。火從
X16n0318_p0798c02║   何 方遊歷於此。日鏡相遠。非和非合。不應火光 無從
X16n0318_p0798c03║   自有。汝猶不知如來藏中。性火真空。性空真火。清淨
X16n0318_p0798c04║   本然。周徧法界。隨眾生心。應所知量。阿難。當知世 人
X16n0318_p0798c05║   一 處執鏡。一 處火生。徧法界執。滿世 間起。起徧世 間。
X16n0318_p0798c06║   寧有方所。循業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然性。
X16n0318_p0798c07║   皆是識心分別 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798c08║   　通曰。龍勝云 。諸法實有。不應以 心識。故知有相。若
X16n0318_p0798c09║   　以 心識故知有。是則 非有。如地堅相。以 身根身識
X16n0318_p0798c10║   　故知有。若無身根身識。則 無堅相。問曰。身根身識。
X16n0318_p0798c11║   　若知若不知。而地常有堅相。答曰。若先自知知堅
X16n0318_p0798c12║   　相。若從他聞。則 知有堅相。若先不知不聞。則 無堅
X16n0318_p0798c13║   　相。復次。地若常是堅相。不應捨其相。如凝酥蠟蜜
X16n0318_p0798c14║   　樹膠。融則 捨其堅相。墮濕相中。金銀銅鐵等亦然。
X16n0318_p0798c15║   　如水為濕相。寒則 轉為堅相。如是等種種。悉皆捨
X16n0318_p0798c16║   　相。又曰。若火實有熱性。云 何 有人入 火不燒。及人
X16n0318_p0798c17║   　身中火而不燒身。雲中火水不能滅。以 火無有定
X16n0318_p0798c18║   　熱性故。神通力 故。火不能燒身。業因緣故。五 藏不
X16n0318_p0798c19║   　熱。神龍力 故。水不能滅。若熱性與火異。火則 非熱。
X16n0318_p0798c20║   　若熱性與火一 。云 何 言熱。火性如是。其餘亦然。如
X16n0318_p0798c21║   　是總性。別 性無故。名為性空。以 如是之 理。推地水
X16n0318_p0798c22║   　火之 性。喻如尋流而得源。一 切皆空。世 尊所示。自
X16n0318_p0798c23║   　其性而發相。謂之 循業發現。應所知量。龍勝所論。
X16n0318_p0798c24║   　自其相而窮性。特顯發色心不二 云 爾。陽燧亦名
X16n0318_p0799a01║   　火方諸。論衡云 。於五 月丙 午日午時銷爍五 方石。
X16n0318_p0799a02║   　圓如鏡。中央窪。照物則 影倒。向日則 火出。世 間但
X16n0318_p0799a03║   　知艾鏡日三者。因緣和合則 火生。不知鏡艾與日
X16n0318_p0799a04║   　相遠。非可和合。故非因緣。若謂忽然自有。應不藉
X16n0318_p0799a05║   　陽燧向日求火故非自然。若謂三者各具 火性。艾
X16n0318_p0799a06║   　應自焚。鏡應自融。日光 所及。應燒林木。三者俱 無
X16n0318_p0799a07║   　火性。足知火性是空。然以 三者業力 故。火隨業現。
X16n0318_p0799a08║   　足知性空。即火起徧世 間。寧有方所。故鑽木則 得
X16n0318_p0799a09║   　火。擊石則 得火。循業發現。不止陽燧一 端。總自清
X16n0318_p0799a10║   　淨性中發起。即性即火。何 藉因緣。火即性火。豈曰
X16n0318_p0799a11║   　自然。故知火大非因緣。非自然。而性之 也者。乃深
X16n0318_p0799a12║   　於實相者也。雪峯開火次。因指火示眾曰。三世 諸
X16n0318_p0799a13║   　佛。在火焰裏轉大法輪。雲門曰。火燄為三世 諸佛
X16n0318_p0799a14║   　說法。三世 諸佛立地聽。玄沙曰。近日王令稍嚴。峯
X16n0318_p0799a15║   　曰作麼生。沙曰不許攙奪行市。峯乃吐舌。曹山一
X16n0318_p0799a16║   　日入 僧 堂向火。有增曰。今日好寒。山曰。須知有不
X16n0318_p0799a17║   　寒者。僧 曰誰是不寒者。山筴火示之 。僧 曰莫道無
X16n0318_p0799a18║   　人。山拋下火。僧 曰。某甲到 這裏却不會。山曰。日照
X16n0318_p0799a19║   　寒潭明更明。古人遇境即發明向上一 路。為於性
X16n0318_p0799a20║   　火真空。性空真火。有實透脫處。
X16n0318_p0799a21║   阿難。水性不定。流息無恒。如室羅城迦毗羅(此云 黃赤色)
X16n0318_p0799a22║   仙 。研迦羅(此云 輪)仙 。及鉢頭摩(此云 赤蓮華)訶薩多等諸大
X16n0318_p0799a23║   幻師。求太陰精。用和幻藥。是諸師等。於白月晝。手執
X16n0318_p0799a24║   方諸。承月中水。此水為復從珠中出。空中自有。為從
X16n0318_p0799b01║   月來。阿難。若從月來。尚能遠方令珠出水。所經林木。
X16n0318_p0799b02║   皆應吐流。流則 何 待方諸所出。不流明水非從月降。
X16n0318_p0799b03║   若從珠出。則 此珠中常應流水。何 待中宵承白月晝。
X16n0318_p0799b04║   若從空生。空性無邊。水當無際。從人洎天。皆同滔溺。
X16n0318_p0799b05║   云 何 復有水陸空行。汝更諦觀。月從天陟。珠因手持。
X16n0318_p0799b06║   承珠水盤。本人敷設。水從何 方流注於此。月珠相遠
X16n0318_p0799b07║   非和非合。不應水精無從自有。汝尚不知如來藏中。
X16n0318_p0799b08║   性水真空。性空真水。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。隨眾生心。
X16n0318_p0799b09║   應所知量。一 處執珠。一 處水出。徧法界執。滿法界生。
X16n0318_p0799b10║   生滿世 間。寧有方所。循業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
X16n0318_p0799b11║   及自然性。皆是識心分別 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799b12║   　通曰。方諸亦名陰燧。形如蛤。熟拭令熱。以 向月。則
X16n0318_p0799b13║   　津然出水。方石也。諸珠也。鍊石成之 。應於十一 月
X16n0318_p0799b14║   　壬子日子時造。月望前 曰白。望後曰黑。亭午曰晝。
X16n0318_p0799b15║   　亦月明如晝意也。外道於定中。或覩日月輪。或見
X16n0318_p0799b16║   　紅蓮華。及黃赤色。故各以 其術得名。楞伽 云 。譬如
X16n0318_p0799b17║   　日月形。鉢頭摩深險。如虗空火燼。如是種種相。外
X16n0318_p0799b18║   　道道通禪。此之 謂也。其幻術。皆以 藥為之 。今世 傳
X16n0318_p0799b19║   　神仙 幻術。多用陽起石及磁石等。即此之 類。水之
X16n0318_p0799b20║   　出方珠也。非和合。非自然。固與陽燧無以 異。至謂
X16n0318_p0799b21║   　空性無邊。水當無際。云 何 復有水陸空行。不與性
X16n0318_p0799b22║   　空真水相刺謬乎。葢以 相論則 有形。故水滿空而
X16n0318_p0799b23║   　同溺。以 性論則 無形。故空現水而無盡。此性水真
X16n0318_p0799b24║   　空。性空真水。葢指清淨四大之 性而言。性本空故。
X16n0318_p0799c01║   　空空相涵。空空不二 。孰見有凌奪之 相哉。後富樓
X16n0318_p0799c02║   　那所疑。第於性上疑其凌奪。非疑其相也。相不相
X16n0318_p0799c03║   　容。世 尊已於此先言之 矣。又何 更用疑。藥山問僧
X16n0318_p0799c04║   　甚處來。曰湖南來。山曰。洞庭水滿也未。曰未。山曰
X16n0318_p0799c05║   　許多時雨水。為甚麼未滿。僧 無對。道吾代 云 。滿也。
X16n0318_p0799c06║   　雲巖曰。湛湛地。洞山云 。甚麼劫 中曾增減來。雲門
X16n0318_p0799c07║   　曰。祗在這裏。又雪峯云 。飯籮邊坐。餓死人無數。海
X16n0318_p0799c08║   　水邊坐。渴殺人無數。玄沙云 。飯羅裏坐。餓死人無
X16n0318_p0799c09║   　數。海水沒頭。渴殺人無數。雲門云 。通身是飯。通身
X16n0318_p0799c10║   　是水。天童拈云 。我即不然。飯羅裏坐。脹殺人無數。
X16n0318_p0799c11║   　海水沒頭。漫殺人無數。以 前 傷 乎不吞。以 後傷 乎
X16n0318_p0799c12║   　不吐。祗如雲門云 。通身是飯。通身是水。到 這裏。無
X16n0318_p0799c13║   　你吞吐處。古人舉唱性海波瀾。重重無盡。到 雲門。
X16n0318_p0799c14║   　通身是水。語方十成。却纔與性水真空。性空真水。
X16n0318_p0799c15║   　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。若合符契。故知以 意想測度
X16n0318_p0799c16║   　性空性水者。葢不啻幾多般矣。
X16n0318_p0799c17║   阿難。風性無體。動 靜不常。汝常整衣。入 於大眾。僧 伽
X16n0318_p0799c18║   梨角(此云 大衣)動 及傍人。則 有微風拂彼人面。此風為復
X16n0318_p0799c19║   出袈裟角。(此云 壞色)發於虗空。生彼人面。阿難。此風若復
X16n0318_p0799c20║   出袈裟角。汝乃披風。其衣飛搖。應離汝體。我今說法。
X16n0318_p0799c21║   會中垂衣。汝看我衣。風何 所在。不應衣中有藏風地。
X16n0318_p0799c22║   若生虗空。汝衣不動 。何 因無拂。空性常住 。風應常生。
X16n0318_p0799c23║   若無風時。虗空當滅。滅風可見。滅空何 狀。若有生滅。
X16n0318_p0799c24║   不名虗名。名為虗空。云 何 風出。若風自生被拂之 面。
X16n0318_p0800a01║   從彼面生。當應拂汝。自汝整衣。云 何 倒拂。汝審諦觀。
X16n0318_p0800a02║   整衣在汝。面屬彼人。虗空寂然。不叅流動 。風自誰方。
X16n0318_p0800a03║   鼓動 來此。風空性隔。非和非合。不應風性無從自有。
X16n0318_p0800a04║   汝宛不知如來藏中性風真空。性空真風。清淨本然。
X16n0318_p0800a05║   周徧法界。隨眾生心。應所知量。阿難。如汝一 人。微動
X16n0318_p0800a06║   服衣。有微風出。徧法界拂。滿國土生。周徧世 間。寧有
X16n0318_p0800a07║   方所。循業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然性。皆是
X16n0318_p0800a08║   識心分別 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800a09║   　通曰。整衣在汝。而衣不飄去。面屬彼人。而風不倒
X16n0318_p0800a10║   　拂。虗空寂然。而不隨風生滅。是三者。不興風流動
X16n0318_p0800a11║   　之 性相參。誰為和合。不應風性無根而出。誰謂自
X16n0318_p0800a12║   　然。以 風即性故。性即風故。特循業發現。如衣動 風
X16n0318_p0800a13║   　生云 爾。性徧法界。則 風徧法界。故均名曰大。儒 者
X16n0318_p0800a14║   　言坤為地。坎為水。離為火。巽為風。總不外乎陰陽。
X16n0318_p0800a15║   　陰陽從何 而生。自太極動 靜中來也。一 物各具 一
X16n0318_p0800a16║   　太極。萬物統體一 太極。未嘗不即理即事 。即事 即
X16n0318_p0800a17║   　理。然而悟心為太極者鮮矣。既悟心為太極。天下
X16n0318_p0800a18║   　寧有心外之 物哉。麻谷使扇次。僧 問風性常住 。無
X16n0318_p0800a19║   　處不周。和尚為甚麼却搖扇。谷曰。你秪知風性常
X16n0318_p0800a20║   　住 。且不知無處不周。僧 曰。作麼生是無處不周。谷
X16n0318_p0800a21║   　却搖扇。僧 作禮谷曰無用處師僧 。著得一 千箇有
X16n0318_p0800a22║   　甚麼益。又南泉問僧 曰。夜來好風。僧 曰。夜來好風。
X16n0318_p0800a23║   　泉曰。吹折門前 一 枝松。僧 曰。吹折門前 一 枝松。又
X16n0318_p0800a24║   　問一 僧 曰。夜來好風。僧 曰。是甚麼風。泉曰。吹折門
X16n0318_p0800b01║   　前 一 枝松。僧 曰。是甚麼松。泉曰。一 得一 失。據二 僧
X16n0318_p0800b02║   　答處。俱 有衲僧 氣息。南泉何 謂一 得一 失。若定當
X16n0318_p0800b03║   　得出。許親見南泉。
X16n0318_p0800b04║   阿難。空性無形。因色顯發。如室羅城。去河遙處。諸剎
X16n0318_p0800b05║   利 種(此云 王族)及婆羅門。(此云 淨志)毗舍(商賈)首陀(農人)兼 頗羅墮。
X16n0318_p0800b06║   (此云 智人)旃陀羅等。(魁膾愚人)新立安居。鑿井求水。出土一 尺。
X16n0318_p0800b07║   於中則 有一 尺虗空。如是乃至出土一 丈 。中間還得
X16n0318_p0800b08║   一 丈 虗空。虗空淺深。隨出多少。此空為當因土所出。
X16n0318_p0800b09║   因鑿所有。無因自生。阿難。若復此空無因自生。未鑿
X16n0318_p0800b10║   土前 。何 不無礙。唯見大地。逈無通達。若因土出。則 土
X16n0318_p0800b11║   出時。應見空入 。若土先出。無空入 者。云 何 虗空。因土
X16n0318_p0800b12║   而出。若無出入 。則 應空土元 無異因。無異則 同。則 土
X16n0318_p0800b13║   出時。空何 不出。若因鑿出。則 鑿出空。應非出土。不因
X16n0318_p0800b14║   鑿出。鑿自出土。云 何 見空。汝更審諦諦審諦觀。鑿從
X16n0318_p0800b15║   人手。隨方運轉。土因地移。如是虗空。因何 所出。鑿空
X16n0318_p0800b16║   虗實。不相為用。非和非合。不應虗空無從自出。若此
X16n0318_p0800b17║   虗空性圓周徧。本不動 搖。當知現前 地水火風。均名
X16n0318_p0800b18║   五 大。性真圓融。皆如來藏。本無生滅。阿難。汝心昏迷。
X16n0318_p0800b19║   不悟四大元 如來藏。當觀虗空。為出為入 。為非出入 。
X16n0318_p0800b20║   汝全 不知如來藏中。性覺真空。性空真覺。清淨本然。
X16n0318_p0800b21║   周徧法界。隨眾生心。應所知量。阿難。如一 井空。空生
X16n0318_p0800b22║   一 井。十方虗空。亦復如是。圓滿十方。寧有方所。循業
X16n0318_p0800b23║   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然性。皆是識心分別
X16n0318_p0800b24║   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800c01║   　通曰。空性無形。豈有出入 。但 因色顯發。知有空耳。
X16n0318_p0800c02║   　有色非空。無色即空。色有去來。空無起滅。非但 地
X16n0318_p0800c03║   　能障空。即水即火即風皆色也。非但 鑿地可以 見
X16n0318_p0800c04║   　空。即去水滅火息風。亦可以 見空。故當四大之 生
X16n0318_p0800c05║   　也。空未嘗無。當四大之 滅也。空非始有。四大有去
X16n0318_p0800c06║   　來。而空元 無出入 。空性周圓容易可解。四大真空
X16n0318_p0800c07║   　亦猶是也。當未隨業之 時。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。本
X16n0318_p0800c08║   　未嘗無。及既發現之 後。隨感隨應充 滿世 間。亦非
X16n0318_p0800c09║   　始有。相有生滅。性無生滅。有生滅者。必不周徧。唯
X16n0318_p0800c10║   　周徧者。自無生滅。謂之 如來藏者。來無所從。去無
X16n0318_p0800c11║   　所至。豈容生滅於其間哉。若論頑空。雖無出入 。亦
X16n0318_p0800c12║   　有生滅。如後舉空生大覺中。如海一 漚發。十方虗
X16n0318_p0800c13║   　空悉皆銷殞。唯真空即真覺。原無生滅。前 四大曰
X16n0318_p0800c14║   　真色真火真水真風。皆以 真言。即後所云 清淨四
X16n0318_p0800c15║   　大也。皆以 性言。不取於相。故曰性真圓融。皆如來
X16n0318_p0800c16║   　藏。本無生滅。明明自性真而言。若諸相有形。安能
X16n0318_p0800c17║   　圓融無礙乎。融之 云 者。即色即空。即空即色。不見
X16n0318_p0800c18║   　有五 大之 跡。惟是一 空。圓之 云 者。空不礙色。色不
X16n0318_p0800c19║   　礙空。五 大迭出無窮。不離一 真也。前 以 四大融會
X16n0318_p0800c20║   　真空。此以 真空銷歸真覺。明所謂真空者即真覺。
X16n0318_p0800c21║   　非頑空比也。黃龍祖心禪師上堂心同虗空界。示
X16n0318_p0800c22║   　等虗空法。證得虗空時。無是無非法。便 恁麼休去。
X16n0318_p0800c23║   　停 橈把纜。且向灣裏泊舡。若據衲僧 門下。天地懸
X16n0318_p0800c24║   　隔。且道衲僧 門下有甚長處。楖[木*栗]橫擔不顧人。直
X16n0318_p0801a01║   　入 千峯萬峯去又胡釘鉸參寶壽。壽問莫是胡釘
X16n0318_p0801a02║   　鉸麼。胡云 不敢。壽云 還釘得虗空麼。胡云 。請和尚
X16n0318_p0801a03║   　打破將來。壽便 打。胡不肯。壽云 。已後有多口阿師
X16n0318_p0801a04║   　為你點破去在。後參趙州。州云 。莫是胡釘鉸麼。胡
X16n0318_p0801a05║   　云 不敢。州云 。還釘得虗空麼。胡云 。請和尚打破將
X16n0318_p0801a06║   　來。州云 。且釘這一 縫。胡乃舉寶壽行棒因緣。胡云
X16n0318_p0801a07║   　不知過在甚麼處。州云 只這一 縫尚不奈何 。更教
X16n0318_p0801a08║   　他打破虗空來。因代 云 且釘這一 縫。州云 。我與麼
X16n0318_p0801a09║   　道。與他寶壽千里萬里。胡乃有省。合二 則 觀之 。證
X16n0318_p0801a10║   　得虗空者非。打破虗空者非。作麼生是出身之 路。
X16n0318_p0801a11║   　參。
X16n0318_p0801a12║   阿難。見覺無知。因色空有。如汝今者。在祇陀林。朝明
X16n0318_p0801a13║   夕昏。設居中宵。白月則 光 。黑月便 暗。則 明暗等。因見
X16n0318_p0801a14║   分析。此見為復與明暗相并太虗空。為同一 體。為非
X16n0318_p0801a15║   一 體。或同非同。或異非異。阿難。此見若復與明與暗
X16n0318_p0801a16║   及與虗空元 一 體者。則 明與暗二 體相亡。暗時無明。
X16n0318_p0801a17║   明時無暗。若與暗一 。明則 見亡。必一 於明。暗時當滅。
X16n0318_p0801a18║   滅則 云 何 見明見暗。若明暗殊。見無生滅。一 云 何 成。
X16n0318_p0801a19║   若此見精與暗與明非一 體者。汝離明暗及與虗空。
X16n0318_p0801a20║   分析見元 。作何 形相。離明離暗。及離虗空。是見元 同
X16n0318_p0801a21║   龜毛兔 角。明暗虗空。三事 俱 異。從何 立見。明暗相背。
X16n0318_p0801a22║   云 何 或同。離三元 無。云 何 或異。分空分見。本無邊畔
X16n0318_p0801a23║   云 何 非同。見暗見明。性非遷改。云 何 非異。汝更細審
X16n0318_p0801a24║   微細審詳審諦審觀。明從太陽。暗從黑月。通屬虗空
X16n0318_p0801b01║   壅歸大地。如是見精。因何 所出。見覺空頑。非和非合。
X16n0318_p0801b02║   不應見精無從自出。若見聞知。性圓周徧。本不動 搖。
X16n0318_p0801b03║   當知無邊不動 虗空并其動 搖地水火風。均名六 大。
X16n0318_p0801b04║   性真圓融。皆如來藏。本無生滅。阿難。汝性沉淪。不悟
X16n0318_p0801b05║   汝之 見聞覺知。本如來藏。汝當觀此見聞覺知。為生
X16n0318_p0801b06║   為滅。為同為異。為非生滅。為非同異。汝曾不知如來
X16n0318_p0801b07║   藏中。性見覺明。覺精明見。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隨眾
X16n0318_p0801b08║   生心。應所知量。如一 見根。見周法界。聽齅嘗觸。覺觸
X16n0318_p0801b09║   覺知。妙德瑩然。徧周法界。圓滿十虗。寧有方所。循業
X16n0318_p0801b10║   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然性。皆是識心分別
X16n0318_p0801b11║   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801b12║   　通曰。前 地水火風空五 大即具 有色聲香味觸法
X16n0318_p0801b13║   　六 塵。所謂相分也。今見聞覺知六 根。亦由清淨四
X16n0318_p0801b14║   　大合成。夫因色空現前 。對境即覺。未入 分別 。乃前
X16n0318_p0801b15║   　五 識。所謂見分也。故以 見大總之 。如一 見根。見周
X16n0318_p0801b16║   　法界。聽齅嘗觸。覺觸覺知。妙德瑩然。徧周法界。何
X16n0318_p0801b17║   　以 均謂之 妙。有形即見。有聲即聞。不疾而速。不行
X16n0318_p0801b18║   　而至。非由擬議。不假安排。故謂之 妙。此見無體。但
X16n0318_p0801b19║   　因境胃。前 境若無。見亦不生。豈有一 體多體。與境
X16n0318_p0801b20║   　離合。而可以 同異四句論哉。但 以 四句立論者。皆
X16n0318_p0801b21║   　戲論也。故明暗通塞。相代 於目前 。猶地水火風。迭
X16n0318_p0801b22║   　現於空中。境有生滅。見無生滅。境有動 搖。見無動
X16n0318_p0801b23║   　搖。其周徧法界也。與空無二 。然見覺空頑。非可和
X16n0318_p0801b24║   　合。覺即是空。謂之 真空。夫頑空有生滅也。真空無
X16n0318_p0801c01║   　生滅也。頑空生滅於真覺之 中。猶四大起滅於虗
X16n0318_p0801c02║   　空之 內。虗空與四大。不可以 生滅同異論。而見覺
X16n0318_p0801c03║   　於色空。又可以 生滅同異觀哉。凡云 生滅同異者。
X16n0318_p0801c04║   　皆屬妄塵。凡云 非生非滅非同非異者。皆屬妄計。
X16n0318_p0801c05║   　但 於境上辨。不於性上辨。故為戲論。若於性上辨
X16n0318_p0801c06║   　者。此見緣性境。如第二 月。不離真月故。性發而為
X16n0318_p0801c07║   　見。即真覺發而為明也。覺者其見之 精。明者其見
X16n0318_p0801c08║   　之 用也。如燈有光 。燈者其照之 精。光 者其照之 用
X16n0318_p0801c09║   　也。即見即覺。即覺即空。本無染污。故曰清淨。本無
X16n0318_p0801c10║   　造作。故曰本然。本無方所。故曰周徧。約三身而論。
X16n0318_p0801c11║   　清淨即法身。本然即報身。周徧即化身。約三德而
X16n0318_p0801c12║   　論。清淨即理。本然即智。周徧即行。合三者而融攝
X16n0318_p0801c13║   　之 。舉一 即三。舉三即一 。其未感也。清淨本然。周徧
X16n0318_p0801c14║   　法界。此見非淪於無。其既應也。妙德瑩然。徧周法
X16n0318_p0801c15║   　界。此見非著於有。六 根清淨。圓滿十虗。故有見百
X16n0318_p0801c16║   　佛界者。有見千佛界者。必見周法界。始滿清淨之
X16n0318_p0801c17║   　量。不然。亦應所知量循業發現而已。後云 汝以 空
X16n0318_p0801c18║   　明。則 有空現。地水火風。各各發明。則 各各現。此應
X16n0318_p0801c19║   　所知量事 也。背覺合塵。故發塵勞 。背塵合覺。故發
X16n0318_p0801c20║   　真如。此循業發現事 也。覺明之 性。無作無造無受
X16n0318_p0801c21║   　者。善惡之 業亦不亡。此其所以 為如來藏也。皓月
X16n0318_p0801c22║   　供 奉問長沙岑曰。蚯蚓斷為兩頭。兩頭俱 動 。未審
X16n0318_p0801c23║   　佛性在阿那頭。沙曰。動 與不動 。是何 境界。月曰。言
X16n0318_p0801c24║   　不干典 。非智者之 所談。秪如和尚言。動 與不動 。是
X16n0318_p0802a01║   　何 境界。出自何 經。沙曰。灼然言不干典 。非智者之
X16n0318_p0802a02║   　所談。大德豈不見首楞嚴云 。當知十方無邊不動
X16n0318_p0802a03║   　虗空。并其動 搖地水火風。均名六 大。性真圓融。皆
X16n0318_p0802a04║   　如來藏。本無生滅。乃示偈曰。最甚深。最甚深。法界
X16n0318_p0802a05║   　人身便 是心。迷者迷心為眾色。悟時剎境是真心。
X16n0318_p0802a06║   　身界二 塵無實相。分明達此號知音。長沙善說楞
X16n0318_p0802a07║   　嚴。至謂身界二 塵無實相。內無能見之 根。外無所
X16n0318_p0802a08║   　見之 境。能所俱 空。覔見了 不可得。何 容更說生滅
X16n0318_p0802a09║   　同異乎。
X16n0318_p0802a10║   阿難。識性無源。因於六 種根塵妄出。汝今徧觀此會
X16n0318_p0802a11║   聖眾。用目循歷。其目周視。但 如鏡中。無別 分析。汝識
X16n0318_p0802a12║   於中。次第標指。此是文殊。此富樓那。此目犍連。此須
X16n0318_p0802a13║   菩提。此舍利 弗。此識了 知。為生於見。為生於相。為生
X16n0318_p0802a14║   虗空。為無所因突然而出。阿難。若汝識性生於見中。
X16n0318_p0802a15║   如無明暗及與色空。四種必無。元 無汝見。見性尚無。
X16n0318_p0802a16║   從何 發識。若汝識性生於相中。不從見生。既不見明。
X16n0318_p0802a17║   亦不見暗。明暗不矚。即無色空。彼相尚無。識從何 發。
X16n0318_p0802a18║   若生於空。非相非見。非見無辨。自不能知明暗色空。
X16n0318_p0802a19║   非相滅緣。見聞覺知。無處安立。處此二 非。空則 同無。
X16n0318_p0802a20║   有非同物。縱發汝識。欲何 分別 。若無所因突然而出。
X16n0318_p0802a21║   何 不日中別 識明月。汝更細詳。微細詳審。見託汝睛。
X16n0318_p0802a22║   相推前 境。可狀成有。不相成無。如是識緣。因何 所出。
X16n0318_p0802a23║   識動 見澄。非和非合聞聽覺知。亦復如是。不應識緣
X16n0318_p0802a24║   無從自出。若此識心本無所從。當知了 別 見聞覺知。
X16n0318_p0802b01║   圓滿湛然。性非從所。兼 彼虗空地水火風。均名七大
X16n0318_p0802b02║   性真圓融。皆如來藏。本無生滅。阿難。汝心麤浮。不悟
X16n0318_p0802b03║   見聞發明了 知。本如來藏。汝應觀此六 虗識心。為同
X16n0318_p0802b04║   為異。為空為有。為非同異。為非空有。汝元 不知如來
X16n0318_p0802b05║   藏中。性識明知。覺明真識。妙覺湛然。徧周法界。含吐
X16n0318_p0802b06║   十虗。寧有方所。循業發現。世 間無知。惑為因緣。及自
X16n0318_p0802b07║   然性。皆是識心分別 計度。但 有言說。都無實義。
X16n0318_p0802b08║   　通曰。言地水火風而依於空。為器界五 大性。所謂
X16n0318_p0802b09║   　相分也。言見聞覺知而依於識。為根身五 大性。所
X16n0318_p0802b10║   　謂見分也。見相二 分。均從第八 識生起。故八 識湛
X16n0318_p0802b11║   　然。即謂妙覺。即謂如來藏。今以 前 五 識為見大。所
X16n0318_p0802b12║   　謂性境。屬現量。以 第六 識為識大。所謂分別 事 識。
X16n0318_p0802b13║   　屬比量非量。二 乘人不知有七八 二 識。以 此為主
X16n0318_p0802b14║   　人公 。為作善惡業。有殊勝力 。故前 五 識無分別 。至
X16n0318_p0802b15║   　六 識方能分別 。故曰識動 見澄。但 舉此識。不生於
X16n0318_p0802b16║   　見。不生於相。不生於空。非因緣生。又非無因突然
X16n0318_p0802b17║   　而出。非自然生。且此六 識。善惡無記三性皆具 。與
X16n0318_p0802b18║   　前 六 根見大。各有種子現行。非和非合。三者俱 非。
X16n0318_p0802b19║   　了 無所寄。此識果何 所從來乎。夫生於見。生於相。
X16n0318_p0802b20║   　生於空。則 有所從來。既有從來。則 有方所。便 非周
X16n0318_p0802b21║   　徧唯無所從。不從有來。不從無來。則 性非從所。本
X16n0318_p0802b22║   　無涯際。本自周圓。故此了 明分別 事 識。興前 見相
X16n0318_p0802b23║   　二 分。均名七大。識歸湛然。是六 識與八 識合。故曰
X16n0318_p0802b24║   　如來藏。若六 識合於塵者。為同為有。離於塵者。為
X16n0318_p0802c01║   　異為空。非合非離。無踪可覓。乃得名湛然也。此湛
X16n0318_p0802c02║   　然之 識。何 以 曰性識曰真識哉。從明起知。不於情
X16n0318_p0802c03║   　起。從覺生明。不於境生。此識從真性真覺中流出。
X16n0318_p0802c04║   　識即性也。識即覺也。所謂轉第八 識為大圓鏡智
X16n0318_p0802c05║   　者此也。此性識之 明知。即是覺明之 真識。猶云 妙
X16n0318_p0802c06║   　明明妙云 爾。故曰妙覺湛然。徧周法界。前 六 俱 云
X16n0318_p0802c07║   　清淨本然。此獨云 妙覺湛然。以 等妙之 覺律之 。故
X16n0318_p0802c08║   　當微別 。前 六 云 圓滿十方。似 稱性義。此獨云 含吐
X16n0318_p0802c09║   　十虗。似 發起義。識性無源。能為萬法之 源。凡前 所
X16n0318_p0802c10║   　云 如來藏者。皆歸於此也。於空則 曰汝心昏迷。謂
X16n0318_p0802c11║   　迷四大與空異也。空性覺故。於見則 曰汝性沉淪。
X16n0318_p0802c12║   　謂逐塵流轉而不返也。見覺而不動 故。於識則 曰
X16n0318_p0802c13║   　汝心麤浮。謂識精內潛。浮則 但 認浮根。麤則 不達
X16n0318_p0802c14║   　識精故。五 陰分屬十八 界。而此獨詳於識者。以 如
X16n0318_p0802c15║   　來藏中。不生不滅。與生滅和合。而成阿賴耶識。能
X16n0318_p0802c16║   　究竟歸不生不滅者。名第九識。即識即性也。不能
X16n0318_p0802c17║   　究竟猶存生滅者。雖湛然不波。是識非性也。見性
X16n0318_p0802c18║   　者不迷於識。故妙存乎心悟。保 壽上堂云 。三界唯
X16n0318_p0802c19║   　心。萬法惟識。檻外雲生。簷前 雨滴。澗水湛如藍。野
X16n0318_p0802c20║   　華開似 織。此時若不究根源。謾向當來問彌勒 。還
X16n0318_p0802c21║   　會麼。不勞 久 立。丹 霞頌云 。靈然不涉去來今。三界
X16n0318_p0802c22║   　都盧一 點心。檻外桃華春蝶舞。門前 楊柳曉鶯吟。
X16n0318_p0802c23║   　又唯心訣云 。巖樹庭柯。各挺無邊之 妙相。猿吟鳥
X16n0318_p0802c24║   　噪。皆談不二 之 圓音。悟此方信 徧大地無不是藥
X16n0318_p0803a01║   　者。何 止七大而已哉。不然。入 理深談。翻成毒藥。豈
X16n0318_p0803a02║   　必因緣自然。乃為戱論。僧 問藥山。己事 未明。乞和
X16n0318_p0803a03║   　尚指示。山良久 曰。吾今為汝道一 句亦不難。秪宜
X16n0318_p0803a04║   　汝於言下便 見去。猶較些子。若更入 思量。却成吾
X16n0318_p0803a05║   　罪過。不如且各合口。免相累及。故知識心卜度。去
X16n0318_p0803a06║   　道轉遠。但 有言說。即非實義。
X16n0318_p0803a07║   爾時阿難及諸大眾。蒙佛如來微妙開示。身心蕩然。
X16n0318_p0803a08║   得無罣礙。是諸大眾。各各自知心徧十方。見十方空。
X16n0318_p0803a09║   如觀手中所持葉物。一 切世 間諸所有物。皆即菩提
X16n0318_p0803a10║   妙明元 心。心精徧圓。含裹十方。反觀父母所生之 身。
X16n0318_p0803a11║   猶彼十方虗空之 中。吹一 微塵。若存若亡。如湛巨海
X16n0318_p0803a12║   流一 浮漚。起滅無從。了 然自知獲本妙心。常住 不滅。
X16n0318_p0803a13║   禮佛合掌。得未曾有。於如來前 說偈讚佛。
X16n0318_p0803a14║   　通曰。心精徧圓。含裹十方。心量廣大。固自如此。乃
X16n0318_p0803a15║   　至見十方空如手中物及正報身與微塵等。此方
X16n0318_p0803a16║   　會妄歸真。猶存二 見。較之 身心一 如。身外無餘者。
X16n0318_p0803a17║   　尚隔數舍。陸大夫問南泉曰。肇法師也甚奇特。解
X16n0318_p0803a18║   　道天地與我同根。萬物與我一 體。泉指庭前 牡丹
X16n0318_p0803a19║   　云 。大夫。時人見此一 株華如夢相似 。陸罔措。雪竇
X16n0318_p0803a20║   　頌云 。聞見覺知非一 一 。山河不在鏡中觀。霜天月
X16n0318_p0803a21║   　落夜將半。誰共澄潭照影寒。天童頌云 。照徹離微
X16n0318_p0803a22║   　造化根。紛紛出沒見其門。游神劫 外問何 有。著眼
X16n0318_p0803a23║   　身前 知妙存。虎嘯蕭蕭巖吹作。龍吟冉 冉 洞雲昏。
X16n0318_p0803a24║   　南泉點破時人夢。要識堂堂補處尊。古德云 。是處
X16n0318_p0803b01║   　是慈氏。無門無善財。即此一 切世 間諸所有物。皆
X16n0318_p0803b02║   　即菩提妙明元 心。於此識得。自知常住 不滅。而信
X16n0318_p0803b03║   　漚之 即為海也。不見有起滅相。故曰起滅無從。唐
X16n0318_p0803b04║   　順宗問佛光 滿曰。佛從何 方來。滅向何 方去。既言
X16n0318_p0803b05║   　常住 世 。佛今在何 處。滿答曰。佛從無為來。滅向無
X16n0318_p0803b06║   　為去。法身等虗空。常住 無心處。有念歸無念。有住
X16n0318_p0803b07║   　歸無住 。來為眾生來。去為眾生去。清淨真如海。湛
X16n0318_p0803b08║   　然體常住 。智者善思惟。更勿 生疑慮。帝又問。佛向
X16n0318_p0803b09║   　王宮生。滅向雙林滅。住 世 四十九。又言無法說。山
X16n0318_p0803b10║   　河與大海。天地及日月。時至皆歸盡。誰言不生滅。
X16n0318_p0803b11║   　疑情猶若此。智者善分別 。滿答曰。佛體本無為。迷
X16n0318_p0803b12║   　情妄分別 。法身等虗空。未曾有生滅。有緣佛出世 。
X16n0318_p0803b13║   　無緣佛入 滅。處處化眾生。猶如水中月。非常亦非
X16n0318_p0803b14║   　斷。非生亦非滅。生亦未曾生。滅亦未曾滅。了 見無
X16n0318_p0803b15║   　心處。自然無法說。順宗大悅。裴相國一 日入 開元
X16n0318_p0803b16║   　寺。見壁畫。乃問寺主 。這畫是甚麼。寺主 曰。畫高僧 。
X16n0318_p0803b17║   　裴云 。形影在這裏。高僧 在甚麼處。寺主 無對。裴云 。
X16n0318_p0803b18║   　此間莫有禪師麼。寺主 云 。有一 人。遂請黃檗。相見。
X16n0318_p0803b19║   　乃舉前 話問檗。檗召云 。裴休。休應諾。檗云 。在甚麼
X16n0318_p0803b20║   　處。裴於言下有省。此可為常住 不滅證據。故綴錄
X16n0318_p0803b21║   　之 。
X16n0318_p0803b22║   妙湛總持不動 尊。首楞嚴王世 希有。
X16n0318_p0803b23║   　定林曰。識精為水。水不搖則 名之 為湛。所謂圓湛
X16n0318_p0803b24║   　者。清淨本然。周徧法界。不分為六 。則 湛圓矣。所謂
X16n0318_p0803c01║   　妙湛者。以 妙力 總持不動 。則 湛妙矣。所謂覺湛明
X16n0318_p0803c02║   　性者。覺合識精。如日合水而有明性也。所謂湛精
X16n0318_p0803c03║   　圓常者。即圓湛識精也。已滅生滅。故名為常。所謂
X16n0318_p0803c04║   　此湛非是不流。如急流水望如恬靜者。經云 。識動
X16n0318_p0803c05║   　見澄。則 識有動 性。名為想元 。自非妙湛總持。則 念
X16n0318_p0803c06║   　念受熏。習氣暴流。成諸行矣。經於諸行喻如流者。
X16n0318_p0803c07║   　以 此。然識比諸行。猶名為湛。所謂湛入 合湛者。如
X16n0318_p0803c08║   　波瀾滅。化為澄水。名行陰盡。內內湛明。入 無所入 。
X16n0318_p0803c09║   　名識陰區宇。則 所謂湛入 者。識陰也。湛入 為識陰。
X16n0318_p0803c10║   　則 湛為性識明知。明知即智。智之 與識。是識邊際。
X16n0318_p0803c11║   　故說五 陰而曰湛入 合湛。歸識邊際。性識不名湛
X16n0318_p0803c12║   　入 者。周徧法界無出入 故。所謂內內湛明入 無所
X16n0318_p0803c13║   　入 者。湛出為行。行如水流。湛入 為識。識滅行陰。則
X16n0318_p0803c14║   　內內湛明。入 至想元 。更無所入 矣。所謂識精者。即
X16n0318_p0803c15║   　阿陀那識也。所謂黏湛者。黏此識精也。此識精者。
X16n0318_p0803c16║   　如水清潔。本無黏性。妄起分別 。與色合故。水土雜
X16n0318_p0803c17║   　矣。乃能成黏。若識此識者。如水清潔。本無黏性。能
X16n0318_p0803c18║   　不合色。脫黏內伏矣。湛有圓湛。有妙湛。有覺湛。有
X16n0318_p0803c19║   　精湛。有湛入 。有黏湛。如前 義。錙銖之 分較。盡法之
X16n0318_p0803c20║   　喻也。馬鳴曰。以 依不覺。心動 為業。覺則 不動 。夫覺
X16n0318_p0803c21║   　則 不動 。妙湛總持之 謂也。動 則 為業。遷流而為諸
X16n0318_p0803c22║   　行矣。所謂首楞嚴王者。以 首楞嚴定。十地菩薩能
X16n0318_p0803c23║   　得之 。故佛則 為王也。傅大士一 日講經次。帝至。大
X16n0318_p0803c24║   　眾皆起。唯士端坐不動 。近臣報曰。聖駕在此。何 不
X16n0318_p0804a01║   　起。士曰。法地若動 。一 切不安。若大士者。真得首楞
X16n0318_p0804a02║   　嚴定矣。僧 問姜山方禪師。如何 是不動 尊。方曰。單
X16n0318_p0804a03║   　著布衫穿市過。僧 曰。學人未曉。方曰。騎驢踏破洞
X16n0318_p0804a04║   　庭湖。僧 曰。透過三級浪。專聽一 聲雷。方曰。伸 手不
X16n0318_p0804a05║   　見掌。僧 曰。還許學人進向也無。方曰。踏地告虗空。
X16n0318_p0804a06║   　僧 曰。雷門之 下。布鼓誰鳴。方曰。八 華毬子上。不用
X16n0318_p0804a07║   　繡紅旗。僧 曰。三十年後此話大行。方便 打。姜山自
X16n0318_p0804a08║   　是那邊人。不妨隨流得妙。其如這僧 錯認定盤針。
X16n0318_p0804a09║   　難與共語。
X16n0318_p0804a10║   銷我億 劫 顛倒想。不歷僧 祇獲法身。
X16n0318_p0804a11║   　通曰。億 劫 尚有數可指。阿僧 祇。三無數劫 也。無始
X16n0318_p0804a12║   　以 來。迷真認妄。皆顛倒見。今會妄歸真。獲本妙心。
X16n0318_p0804a13║   　常住 不滅。如前 如來藏。即法身之 謂也。僧 問黃檗。
X16n0318_p0804a14║   　教中云 銷我億 劫 顛倒想。不歷僧 祇獲法身。如何 。
X16n0318_p0804a15║   　檗云 。若以 三無數劫 脩行。有所證得者。盡恒沙劫
X16n0318_p0804a16║   　不得。若於一 剎那中獲得法身。直了 見性者。猶是
X16n0318_p0804a17║   　三乘教之 極談也。何 以 故。以 見法身可獲故。皆屬
X16n0318_p0804a18║   　不了 義教中收。黃檗出詞吐氣。真是大乘根器。阿
X16n0318_p0804a19║   　難既獲法身矣。何 以 又曰希更審除微細惑。以 見
X16n0318_p0804a20║   　有法身可獲故。太原孚上座。初 在揚州光 孝寺講
X16n0318_p0804a21║   　涅槃經。有禪者阻雪。因往聽經。至三因佛性三德
X16n0318_p0804a22║   　法身。廣談法身妙理。禪者失笑。孚講罷。請禪者喫
X16n0318_p0804a23║   　茶。白曰。某甲素志狹劣 。依文解義。適蒙見笑。且望
X16n0318_p0804a24║   　見教。禪者曰。實笑座主 不識法身。孚曰。如此解說。
X16n0318_p0804b01║   　何 處不是。曰請座主 更說一 遍。孚曰。法身之 理。猶
X16n0318_p0804b02║   　如太虗。竪窮三際。橫亘十方。彌綸八 極。包 括二 儀 。
X16n0318_p0804b03║   　隨緣赴感。靡不周徧。禪者曰。不道座主 說不是。祗
X16n0318_p0804b04║   　是說得法身量邊事 。實未識法身在。孚曰。既然如
X16n0318_p0804b05║   　是。禪德當為我說。曰座主 還信 否。孚曰。焉敢不信 。
X16n0318_p0804b06║   　禪者曰。若如是。座主 輟講旬日。於室內端然靜慮。
X16n0318_p0804b07║   　收心攝念。善惡諸緣。一 時放却。孚一 依所教。從初
X16n0318_p0804b08║   　夜至五 更。聞鼓角聲。忽然契悟。便 去扣門。禪者曰。
X16n0318_p0804b09║   　阿誰。孚曰某甲。禪者咄曰。教汝傳持大教代 佛說
X16n0318_p0804b10║   　法。夜來為甚麼醉酒臥街。孚曰。禪德。自來講經。將
X16n0318_p0804b11║   　生身父母鼻孔扭揑。從今以 去更不敢如是。禪者
X16n0318_p0804b12║   　曰。且去。來日相見。若孚者真不歷僧 祇獲法身矣。
X16n0318_p0804b13║   　僧 問利 山和尚。不歷僧 祇獲法身。請師直指。山曰。
X16n0318_p0804b14║   　子承父業。曰如何 領會。山曰貶剝不慈。曰恁麼則
X16n0318_p0804b15║   　大眾有賴去也。山曰。大眾且置。作麼生是法身。僧
X16n0318_p0804b16║   　無對。山曰。汝問我。與汝道。僧 問如何 是法身。山曰。
X16n0318_p0804b17║   　空華陽焰。且道利 山所說法身。與阿難較多少。
X16n0318_p0804b18║   願今得果成寶王。還度如是恒沙眾。
X16n0318_p0804b19║   　通曰。不歷僧 祇獲法身。信 位 即是。人位 未是。故行
X16n0318_p0804b20║   　圓果滿。實證真智。如淨瑠璃。內含寶月。乃得成寶
X16n0318_p0804b21║   　王也。至此普觀一 切眾生。皆有如來智慧德相。我
X16n0318_p0804b22║   　皆一 一 而度脫之 。眾生無盡。我願無盡。興慈運悲。
X16n0318_p0804b23║   　不容自已。良以 佛法僧 三寶。為眾生津梁故。洞山
X16n0318_p0804b24║   　初 。初 參雲門。門問近離甚處。曰查渡。門曰。夏在甚
X16n0318_p0804c01║   　處。曰湖南報慈。門曰。幾時離彼。曰八 月二 十五 。門
X16n0318_p0804c02║   　曰。放汝三頓棒。至明日。却上問訊。昨日蒙和尚放
X16n0318_p0804c03║   　三頓棒。不知過在甚處。門曰。飯袋子。江西湖南便
X16n0318_p0804c04║   　恁麼去。初 於言下大悟。遂曰。他後向無人煙處。不
X16n0318_p0804c05║   　畜一 粒米。不種一 莖菜。接待十方往來。盡興伊 抽
X16n0318_p0804c06║   　釘拔楔。拈却炙脂帽子。脫却鶻臭布衫。教伊 灑灑
X16n0318_p0804c07║   　地作箇無事 衲僧 。豈不快哉。門曰。你身如椰子大。
X16n0318_p0804c08║   　開得如許大口。初 便 禮拜。
X16n0318_p0804c09║   將此深心奉塵剎。是則 名為報佛恩。
X16n0318_p0804c10║   　通曰。深心二 字有味。非淺近可測。塵剎無涯。智悲
X16n0318_p0804c11║   　無量。與佛同慈。足稱報恩矣。臨濟辭黃檗。檗問什
X16n0318_p0804c12║   　麼處去。濟云 不是河南。便 是河北。檗便 打。濟約住 。
X16n0318_p0804c13║   　與一 掌。檗大笑。乃喚侍 者。將百丈 先師禪板几案
X16n0318_p0804c14║   　來。濟云 。侍 者將火來。檗云 。雖然如是。汝但 將去。已
X16n0318_p0804c15║   　後坐却天下人舌頭去在。後溈山問仰山。臨濟莫
X16n0318_p0804c16║   　辜負他黃檗也。無仰山曰。不然。溈云 。子又作麼生。
X16n0318_p0804c17║   　仰曰。知恩方解報恩。溈云 。從上古人。還有相似 底
X16n0318_p0804c18║   　也無。仰曰有。秪是年代 深遠。不欲舉似 。溈曰。雖然
X16n0318_p0804c19║   　如是。吾且不知。子但 舉看。仰曰。秪如楞嚴會上。阿
X16n0318_p0804c20║   　難讚佛云 。將此深心奉塵剎。是則 名為報佛恩。豈
X16n0318_p0804c21║   　不是報恩之 事 。溈云 。如是如是。見與師齊減師半
X16n0318_p0804c22║   　德。見過於師。方堪傳授。又溈山問仰山。臨濟之 後
X16n0318_p0804c23║   　如何 。仰曰。吳越間有一 人。然遇大風則 止。溈曰。可
X16n0318_p0804c24║   　奈何 。仰曰。將此深心奉塵剎。是則 名為報佛恩。後
X16n0318_p0805a01║   　風穴沼得首山念嗣法。人以 為仰山再 來。若仰山
X16n0318_p0805a02║   　真有深心者。詎可測哉。詎可測哉。
X16n0318_p0805a03║   伏請世 尊為證明。五 濁惡世 誓先入 。
X16n0318_p0805a04║   　通曰。五 陰未空。則 五 濁難破。安能度一 切苦厄。唯
X16n0318_p0805a05║   　其得果。已證出世 間法。故不妨入 廛垂手。以 覺覺
X16n0318_p0805a06║   　他。所謂將此深心奉塵剎。必先施此五 濁惡世 也。
X16n0318_p0805a07║   　阿難業有是願。而此土傅大士足以 當之 。大士名
X16n0318_p0805a08║   　翕。年十六 。納劉 氏女妙光 。生二 子。曰普建。普成。年
X16n0318_p0805a09║   　二 十四。鬻其妻若子。為水陸會。間與里人稽亭浦
X16n0318_p0805a10║   　漉魚。獲已。沉籠水中。祝曰。去者適。止者留。人謂之
X16n0318_p0805a11║   　愚。會天竺僧 嵩頭陀語曰。我與汝毗婆尸佛所發
X16n0318_p0805a12║   　誓。今兜 率宮衣鉢現在。何 日當還。因命臨水覩影。
X16n0318_p0805a13║   　見圓光 寶葢。大士笑謂之 曰。罏韛之 所多鈍鐵。良
X16n0318_p0805a14║   　醫之 門足病人。度生為急。何 思彼樂乎。嵩指松山
X16n0318_p0805a15║   　頂曰。此可棲矣。大士躬耕而居之 。有人盜菽麥瓜
X16n0318_p0805a16║   　果。大士即與籠籃盛去。天嘉二 年。感七佛相隨。釋
X16n0318_p0805a17║   　迦引前 。維摩接後。唯釋尊數顧共語。為我補處也。
X16n0318_p0805a18║   　直指人心。見性成佛。正法眼藏。自迦葉阿難傳至
X16n0318_p0805a19║   　達磨。已二 十八 代 。此土雖有教典 。未聞最上宗風。
X16n0318_p0805a20║   　達摩未至。大士已生。毋乃先入 之 明證乎。
X16n0318_p0805a21║   如一 眾生未成佛。終不於此取泥洹。
X16n0318_p0805a22║   　通曰。過去無量諸佛。度脫無量眾生。豈能一 一 成
X16n0318_p0805a23║   　佛。何 為遽取涅槃而去。金剛 經云 。我皆令入 無餘
X16n0318_p0805a24║   　涅槃而滅度之 。實無有眾生得滅度者。到 此境界。
X16n0318_p0805b01║   　不見有佛可成。有眾生可度。亦無有涅槃可入 。乃
X16n0318_p0805b02║   　為正見。僧 問忠國師。那箇是佛心。師曰。牆壁瓦礫
X16n0318_p0805b03║   　是。僧 曰。與經大相違也。涅槃曰離牆壁無情之 物。
X16n0318_p0805b04║   　故名佛性。今云 是佛心。未審心之 與性。為別 不別 。
X16n0318_p0805b05║   　師曰。迷即別 。悟即不別 。僧 曰。經云 佛性是常。心是
X16n0318_p0805b06║   　無常。今云 不別 。何 也。師曰。汝但 依語而不依義。譬
X16n0318_p0805b07║   　如寒月。水結為冰。及至煖時。冰釋為水。眾生迷時。
X16n0318_p0805b08║   　結性成心。眾生悟時。釋心成性。若執無情無佛性
X16n0318_p0805b09║   　者。總不應言三界唯心。宛是汝自違經。吾不違也。
X16n0318_p0805b10║   　僧 曰。教中但 見有情作佛。不見無情受記。且賢劫
X16n0318_p0805b11║   　千佛。誰是無情佛耶。師曰。如皇太子未受位 時。唯
X16n0318_p0805b12║   　一 身耳。受位 之 後。國土盡屬於王。寧有國土別 受
X16n0318_p0805b13║   　位 乎。今但 有情受記作佛之 時。十方國土。悉是遮
X16n0318_p0805b14║   　那佛身。那得更有無情受記耶。僧 曰。一 切眾生。盡
X16n0318_p0805b15║   　居佛身之 上。便 利 穢污佛身。穿鑿踐踏佛身。豈無
X16n0318_p0805b16║   　罪耶。師曰。眾生全 體是佛。欲誰為罪。僧 曰。經云 佛
X16n0318_p0805b17║   　身無罣礙。今以 有為窒礙之 物而作佛身。豈不乖
X16n0318_p0805b18║   　於聖旨。師曰。大品經云 。不可離有為而說無為。汝
X16n0318_p0805b19║   　信 色是空否。僧 曰。佛之 誠言。焉敢不信 。師曰。色既
X16n0318_p0805b20║   　是空。寧有罣礙。僧 曰。眾生佛性既同。只用一 佛脩
X16n0318_p0805b21║   　行。眾生應時解脫。今既不爾。同義安在。師曰。汝不
X16n0318_p0805b22║   　見華嚴六 相義云 。同中有異。異中有同。成壞總別 。
X16n0318_p0805b23║   　類例 皆然。眾生與佛。雖同一 性。不妨各各自修 自
X16n0318_p0805b24║   　得。未見他食我飽。竊又以 海漚譬之 。一 漚既滅。全
X16n0318_p0805c01║   　體即是大海。未見一 漚滅時。眾漚皆滅。故不妨各
X16n0318_p0805c02║   　各自修 自得。既悟全 體是海。則 眾漚莫非是水。何
X16n0318_p0805c03║   　眾生而不佛乎。若見眾生皆是佛者。即取泥洹可
X16n0318_p0805c04║   　也。
X16n0318_p0805c05║   大雄大力 大慈悲。希更審除微細惑。
X16n0318_p0805c06║   　通曰。雄雄之 尊。視十地而下。皆其雌也。超十力 五
X16n0318_p0805c07║   　力 而上之 。故曰大力 。與樂曰慈。救苦曰悲。必使他
X16n0318_p0805c08║   　心通。方名自性現。故希望世 尊審除微細惑也。夫
X16n0318_p0805c09║   　既獲法身矣。何 得更有惑在。雲門云 。直得觸目無
X16n0318_p0805c10║   　滯。達得名身句身。一 切法空。山河大地是名身。亦
X16n0318_p0805c11║   　不可得。喚作三昧性海俱 備 。猶是無風帀帀之 波。
X16n0318_p0805c12║   　直得亡知於覺。覺即佛性矣。喚作無事 人。更須知
X16n0318_p0805c13║   　有向上一 竅在。天童拈云 。賓主 之 諧。二 俱 有過。各
X16n0318_p0805c14║   　與二 十棒。秪如向上一 竅又作麼生。犀因玩月紋
X16n0318_p0805c15║   　生角。象被雷驚華入 牙。他日又云 。光 不透脫。有兩
X16n0318_p0805c16║   　般病。一 切處不明。面前 有物。是一 。又透得一 切法
X16n0318_p0805c17║   　空。隱隱地似 有箇物相似 。亦是光 不透脫。又法身
X16n0318_p0805c18║   　亦有兩般病。得到 法身。為法執不忘。己見猶存。坐
X16n0318_p0805c19║   　在法身邊。是一 。直饒透得法身去。放過即不可。子
X16n0318_p0805c20║   　細檢點將來有甚麼氣息。亦是病。天童頌云 。森羅
X16n0318_p0805c21║   　萬象許崢嶸。透脫無方礙眼睛。掃彼門庭誰有力 。
X16n0318_p0805c22║   　隱人胸次自成情。舡橫野渡橫秋碧。棹入 蘆華照
X16n0318_p0805c23║   　雪明。串錦老漁懷就市。飄飄一 葉浪頭行。乾峯說
X16n0318_p0805c24║   　法身有三種病。二 種光 。雲門如何 缺一 。諸方道。未
X16n0318_p0806a01║   　到 走作。已到 住 著。透脫無依是三。今少前 一 種。佛
X16n0318_p0806a02║   　眼道。騎驢覓驢。是一 。騎驢了 不肯下。是二 。少後一
X16n0318_p0806a03║   　種。諸老宿商量法身三種病。微細如是。豈涉教意
X16n0318_p0806a04║   　哉。
X16n0318_p0806a05║   令我早登無上覺。於十方界坐道場。
X16n0318_p0806a06║   　通曰。無上覺者。即向上一 竅也。於前 獲法身及得
X16n0318_p0806a07║   　果。有差別 乎。無差別 乎。所可云 者。佛果有七。曰菩
X16n0318_p0806a08║   　提涅槃真如佛性。菴摩羅識。空如來藏。大圓鏡智。
X16n0318_p0806a09║   　悟菩提。見佛性。即可謂獲法身。見性之 後。審除細
X16n0318_p0806a10║   　惑。使生滅滅生俱 寂。以 合乎涅槃真如。白淨純凝。
X16n0318_p0806a11║   　以 合乎菴摩羅識。廓然圓照。以 合乎空如來藏。大
X16n0318_p0806a12║   　圓鏡智。乃可謂得果。然未可謂登無上覺也。玩一
X16n0318_p0806a13║   　早字。即頓悟法門。一 了 百當。不藉勳級。不論凡夫
X16n0318_p0806a14║   　十地。人人可登。佛云 。吾有正法眼藏。涅槃妙心。密
X16n0318_p0806a15║   　付迦葉。有何 踪跡影響可得。此即所謂無上覺也。
X16n0318_p0806a16║   　一 登此覺。即至佛地。便 可於十方界。坐蓮華寶座。
X16n0318_p0806a17║   　為眾說法。龍女尚然。況聲聞弟子乎。藥山在馬祖
X16n0318_p0806a18║   　三年。祖問子近日見處作麼生。山曰皮膚脫落盡。
X16n0318_p0806a19║   　唯有一 真實。祖曰。子之 所得。可謂協於心體。布於
X16n0318_p0806a20║   　四肢。既然如是。將三條篾束取肚皮。隨處住 山去。
X16n0318_p0806a21║   　山曰。某甲又是何 人敢言住 山。祖曰不然。未有當
X16n0318_p0806a22║   　行而不住 。未有常住 而不行。欲益無所益。欲為無
X16n0318_p0806a23║   　所為。宜作舟航無久 住 此。又德山至溈山。挾複子
X16n0318_p0806a24║   　上法堂。從西過東。從東過西。顧視方丈 曰。有麼有
X16n0318_p0806b01║   　麼。溈坐次。殊不顧盼。山曰無無。便 出。雪竇著語云 。
X16n0318_p0806b02║   　勘 破了 也。至門首。乃曰。雖然如此。也不得草草。遂
X16n0318_p0806b03║   　具 威儀 。再 入 相見。纔跨門。提起坐具 。曰和尚。溈擬
X16n0318_p0806b04║   　取拂子。山便 喝。拂袖而出。雪竇著語云 勘 破了 也。
X16n0318_p0806b05║   　山至晚。問首座。今日新到 在否。座曰。當時背却法
X16n0318_p0806b06║   　堂。著草鞋去也。溈曰。此子已後向孤峯頂上盤結
X16n0318_p0806b07║   　草菴。呵佛罵祖去在。雪竇著語云 。雪上加 霜。頌曰。
X16n0318_p0806b08║   　一 勘 破。二 勘 破。雪上加 霜曾嶮墮。飛騎將軍入 虜
X16n0318_p0806b09║   　庭。再 得完全 能幾箇。急走過。不放過。孤峯頂上草
X16n0318_p0806b10║   　裏坐。咄。加 此一 咄。是雪竇手眼。非登無上覺者。難
X16n0318_p0806b11║   　以 了 此。
X16n0318_p0806b12║   舜若多性可銷亡。爍迦羅心無動 轉。
X16n0318_p0806b13║   　通曰。舜若多。此云 虗空天。爍迦羅。此云 堅固。舊說
X16n0318_p0806b14║   　空性無體。尚可銷亡。我心堅固。終無動 轉。似 阿難
X16n0318_p0806b15║   　發願如此。既願得果成寶王矣。何 為復有是願。既
X16n0318_p0806b16║   　已登正覺坐道場矣。又何 諄諄於無動 轉乎。語本
X16n0318_p0806b17║   　不錯。要知指歸。是當前 云 妙湛總持不動 尊。首楞
X16n0318_p0806b18║   　嚴王世 希有。何 以 曰妙湛。雖湛然不動 。而非住 著
X16n0318_p0806b19║   　虗空。故謂之 妙。若住 著虗空而以 為不動 者。終非
X16n0318_p0806b20║   　一 切究竟堅固。阿難意曰。使我十方坐道場。虗空
X16n0318_p0806b21║   　法身亦不住 著。而正法眼藏究竟堅固。亦如首楞
X16n0318_p0806b22║   　嚴王妙湛不動 云 爾。首尾相應。理趣自長。古德云 。
X16n0318_p0806b23║   　長者長法身。短者短法身。天童拈云 。且道舜若多
X16n0318_p0806b24║   　神。喚什麼作法身。良久 云 。還會麼。不可續鳧截鶴。
X16n0318_p0806c01║   　夷嶽盈壑去也。此語政恐人向虗空裏釘橛去在。
X16n0318_p0806c02║   　疎山上堂。病僧 咸通年前 。會得法身邊事 。咸通年
X16n0318_p0806c03║   　後。會得法身向上事 。雲門出問。如何 是法身邊事 。
X16n0318_p0806c04║   　山曰。枯樁。曰如何 是法身向上事 。山曰非枯樁。門
X16n0318_p0806c05║   　曰。還許某甲說道理也無。山曰許。曰枯樁豈不是
X16n0318_p0806c06║   　明法身邊事 。山曰是。曰非枯樁豈不是明法身向
X16n0318_p0806c07║   　上事 。山曰是。門曰。秪如法身還該一 切也無。山曰。
X16n0318_p0806c08║   　法身周徧。豈得不該。門指淨瓶曰。秪如淨瓶還該
X16n0318_p0806c09║   　法身麼。山曰闍黎莫向淨瓶邊覓。門便 禮拜。依然
X16n0318_p0806c10║   　指出非枯樁一 條活路。只此非枯樁。正合舜若多
X16n0318_p0806c11║   　性可銷亡之 旨曹山。初 謁洞山。洞問闍黎名甚麼。
X16n0318_p0806c12║   　曹曰。本寂。洞曰。那箇聻。曹曰。不名本寂。洞甚器之 。
X16n0318_p0806c13║   　自此入 室。盤桓數載。乃辭去。洞遂密授寶鏡三昧。
X16n0318_p0806c14║   　復問曰。子向甚麼處去。曹曰。不變異處去。洞曰。不
X16n0318_p0806c15║   　變異處。豈有去耶。曹曰。去亦不變異。丹 霞頌云 。家
X16n0318_p0806c16║   　家門掩蟾蜍月。處處鶯啼楊柳風。若謂縱橫無變
X16n0318_p0806c17║   　異。猶如擲劍 擬揮空。曹山正偏 兼 帶。可謂得爍迦
X16n0318_p0806c18║   　羅眼。若認定無變異處。猶有劍 存。噫微矣。